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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

第(3/5)节
甩头,开什么玩笑呢,宫六生这么些年的醋要是认真吃起来,她早得胃穿孔了。

    提着一颗心上了车,车子到了深圳湾关口时宫欣才收到汪汕的信息。

    「她叫黄伊茗,癌症晚期了,状态很差。」

    「她女儿刚刚一直在哭,白羽也有一点被吓到了。」

    「剩下的等宫六生自己跟你说吧,我不好代他发言。」

    她握紧了手机,想打回去追问汪汕,可她也知道汪汕不会说,尤其是涉及过多个人隐私的事情。

    什么涉及了宫六生的个人隐私?

    病重的某任前女友她知道了,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而汪汕没法说出口的事?

    眼前飘起了薄雾,她隐隐约约觉得薄雾之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像是以前说的某些玩笑话下一秒就会成了真。

    还不到午后四点,天空已黯淡无光。

    病床靠窗,窗外光线阴冷灰暗,而病房里的白炽灯惨白得令人心慌。

    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这会却如秋末冬初的枯草朽木,没敢开窗,怕风一刮便再也找不到她存在过的踪影。

    瘦削的脸上不含一丝血色,眼下有一层薄青沉淀在暗黄里,粉条纹病号服在她身上显得格外空旷,青筋浮起的手背插着针头,经由输液管连接着缓慢滴落的透明液体,汲取着少得可怜的养分。

    宫欣努力回忆之前见到她时的模样,却记不得她那时的眼耳口鼻。

    只记得在一片欢笑中,带着渔夫帽的背影格外萧瑟。

    有些妈妈会自带辅食给幼龄宝宝吃,可她却是自己从保温罐里倒出了一碗白粥留给自己。

    宫欣也记得那头格外突兀的假发。

    这时失去假发和帽子的遮盖,宫欣的视线只往上方扫过了一秒,便匆匆忙忙移开。

    这种画面,饶是她内心再怎么强大,都难以注目多几秒。

    “宫欣。”

    她很快转过身,看着倚在门边的男人。

    她在宫六生眼里竟看到了彷徨无措。

    “你跟我过来,我有事跟你说。”他说。

    窗外起风了。

    ————作者的废话————

    聚满密云,看不出裂痕,依然是《暗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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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路过蜻蜓

    风起时带起栗色微卷的发梢和泥土里草腥味,住院部每一层都有一个小平台,供病人们散步呼吸稍微新鲜一些的空气。

    宫欣没有出声,由得宫六生扣紧她的手,拉着她走到平台尽头,包裹住她的大掌有些湿润。

    宫六生很少在公开场合对她做出这种恋人情侣之间才会有的动作。

    天空低且沉,深的灰和浅的灰密密交织着,伶仃蜻蜓扇动透明翅膀在低空无规律盘旋,她忘了看天气预报,不知道是否会突降雷暴雨。

    两人在护栏边刚站定,吻便落了下来。

    宫六生嘴唇微凉舌尖炙热,在阴霾天里慌乱无章地吻她,是迫切的,带着苦涩的舌头抵上她湿润的上颚,想从她身上汲取令自己冷静下来的镇静药。

    她安静耐心地回应着他,接纳他给的一切。

    宫六生小臂也是凉的,像在寒冬冰水里泡了许久,她紧紧回握住他沁凉的十指,试图把自己的体温渡给他。

    “宫六生,唔……你冷静下来。”她说。

    她第一次见宫六生这么着急的模样。

    吻逐渐加深加重,她被完全吞噬进宫六生灰黑的影子里,男人贪婪急切地索取着,又缱绻深情地给予了许多。

    漫长的吻不带情欲,只是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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