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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河还没走近,宁婧就维持着原本的姿势,问道:他们还在玩?
嗯。峥河在宁婧身边坐下,背靠在了船头。
宁婧摇摇头,无奈道:也就在船上能这么放纵,若是回到了金光宗,就万万不能这样了。否则,让他们师父看见了,准要骂他们沉迷玩乐、不思修炼。
峥河忍俊不禁。陆师姐嘴上说着不让他们玩闹,其实十分放纵这群人。
宁婧瞥了他一眼:我看你这几天都没有参与他们,是不喜欢玩这种游戏么?
也就十四岁的年纪,应该特别喜欢玩闹。可峥河却跟小老头子似的,宁可打坐练功,也毫不松懈。
固然,他未来能有那样的高度若不是坠魔,峥河在离世后,成就一定可以载入金光宗的历史与他在修炼上近乎于严苛的自我约束是分不开的。宁婧觉得,一个人能做到这么自律,是很好的事,但偶尔,也会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些辛苦。
不是不喜欢玩。只是,比起那样,我更喜欢待在这里。
宁婧哦了一声,豁达地笑了笑。罢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搞不好,对峥河来说,光有修炼的人生,非但不无趣,还充实得很。
其实,峥河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认识的一个人。
那个人对待亲近的人是很宠爱的,从不苛刻,惟独对自己的管束,却是自律到了严苛的地步,丝丝入扣到生活的每一寸。某次,她有随口问过他这样的生活累不累,恰巧的是,和峥河一样,那个人也是从不觉得这样有什么累,因为那种习惯,已经成为了他骨血里理所当然的一部分。
宁婧忽然有些疑惑。
按照峥河现在这种积极向上小白花的设定,他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坠魔,还把鬼门开在自己身上?
宁婧想了想,道:还记得谢亦书房中收藏的魔道之书么?谢师叔很久以前就对那些东西宝贝得很,我小时候也没怎么进去过。有一次,我的师父有事要进那里,就把我也带了过去。我那会儿才几岁,小孩子好奇嘛,看师父在做其他事,就去随意翻动一楼的书,偶然之下,就翻到了谢师叔的那几本和魔道相关的书籍。里面记载的和我所学的完全不同,我就蹲在那儿,看得入迷。只是,忘了看周围,我的师父恰好下楼,目睹了这一幕。他非常生气,回去后,罚我在二门中跪下思过。
刚开始听的时候,峥河想到了那小小的一团蹲在书柜前看书的可爱qg景,心qg变得十分柔软,可听到宁婧被罚跪,便缓缓颦起眉毛:后来呢?
宁婧笑了下,道:我被罚跪了三天,不过,不是全程都跪着,有师兄师姐给我带来食物和水,晚上也能睡觉,睡醒继续。修仙道者对魔道那叫一个闻之色变,师父他老人家也是这样。
腿疼吗?
疼呀,师父消气后,过了快半个月,我膝盖的淤青才散掉。不过,我也能猜到师父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糙绳。我听师姐提过,早在几十年前,金光宗曾有弟子被魔道所惑,做出了屠戮同门的事,师父大概是害怕我和那人一样,沾上魔道,一去就不回头,所以才这么生气吧,听说后来,他还为了这件事,和谢师叔呕了气。所以,我没想到时隔那么多年,那个位置还会有魔道之书。
谢亦还挺我行我素的。
峥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平静道:修仙道者,未必就光明磊落,也有偷ji摸狗之人。修魔道者,也并非全都十恶不赦。若有必须达成的目的,又何须执着是仙是魔?归根结底,仙道和魔道,只是达成目的的不同手段而已。
宁婧心脏微微一紧。
果然峥河不像那些一听见魔道就跳脚、似乎这两个字玷污了他们耳朵的修道者一样。
魔道既然受到了仙道的鄙夷,自然有它的原因。同样要达成一个目的,哪怕是为求飞升为仙、求永恒的寿命,仙道也主要是促使人向善,促使人自修自省。而魔道却往往是要通过屠戮别人的生命、汲取别人的鲜血来完成道法。
有的法术社会危害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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