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热闹的人潮声四起，灯光闪烁得一间b一间亮眼，漆黑的夜色却如同白日般光亮，人行道旁单侧的商家街仍有好几家在营业着。

    晚上十点後，人群中多了两道人影。

    由於是平日，街道上没有人满为患，有逐渐散去的趋势。若是周末或者节庆，这里的走道几乎是没什麽空隙可钻的。

    「呼。」

    晚风呼啸得更为强劲，温度也明显有所下降，向禹牧朝半阖的两手哈气，窜出一缕白烟。

    好冷。

    他缩起脖子，拉紧大衣，和南原林并肩走着。

    「到了晚上，天气转冷的趋向就更明显了呢。」

    南原林说道，张阖的嘴也冒着淡淡白雾。

    向禹牧点点头。

    「这麽冷的天，就会让人想吃火锅欸，不然姜母鸭也不错……」南原林双手插进口袋，迎面而来的风吹得他直哆嗦，「噫、冷死人了……你明晚也没排班吧？我们去吃怎麽样？」

    向禹牧耸耸肩，没有意见。

    「那你想吃哪一个？」

    「都可以。」

    「诶，选一下啦，万一我订好位之後你突然想吃另一个怎麽办？」

    「才不会。」

    「明明就会。」南原林感到好气又好笑地用手肘轻撞对方，「你总是突然想做什麽就跑去做，上次还临时改变看电影的主意、说想去买书，那时都买好电影票了－－所以，绝、对有可能。」

    向禹牧一愣。

    有吗？他怎麽没感觉？

    南原林再次无奈一笑。

    「看表情就知道你毫无自觉。」

    「……」

    「算了啦，反正我已经习惯你的步调，所以无所谓。不过，这次一定要比你做决定，这样到时候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我就可以狠狠削你一笔啦。」

    「……那就、火锅。」

    「好，就决定是火锅罗。」

    看着嘻嘻笑得愉悦的他，向禹牧略微鼓起脸颊。

    恶魔。

    「嗯？生气了？」看着鼓得像塞满橡果的松鼠脸颊，南原林有些哭笑不得，「别生气啦，算我说错话了。」

    「那这个就不算数了。」

    「怎麽可能呢，这可是我的保障欸。」

    「……」脸默默转向别处。

    南原林搔搔侧颈，伸手在肩包里摸索一阵，然後掏出小巧的长方纸盒，往前方稍微留长了点的发尾轻轻一敲。

    因为从小怕痒，即使是这麽轻微的碰触，向禹牧也敏感得当即缩起脖子。他听着身侧传来轻笑，蹙眉转头，正想说些什麽的嘴便被盒面堵住了。

    他眨眨眼，认出盒子包装上印的是草莓巧克力棒。

    「诺。」

    「什麽？」

    「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口味的？收下就别生气啦。」

    向禹牧一怔，困惑瞅着被塞进手里的草莓巧克力棒，视线缓缓移到眼前笑颜。

    每次都能拿出甜食来，究竟是为什麽？

    「你又不喜欢甜的。」

    他说得前摸不着因，但南原林只消思考几秒就明白过来了。南原林哈哈一笑。

    「哦，我每天包里都会带上几盒以备不时之需，毕竟只要拿出甜的你就能消气了嘛。」

    向禹牧眨眨眼，「有吗？」他有这麽好打发？

    「很多事情你都没有自觉啊。」南原林有些感叹，肉肉向禹牧头顶，「喔，到了，看样子店收得差不多了。」

    他的发话促使向禹牧往街尾望去，忘记该反驳挚友前半段的话。那是一间面积不大的小店面，外观偏向复古风、位置落於并没有多起眼的转角，里头散着歇业的昏黄灯光。

    两人走到店门前，正好最後一组客人走出店外，南原林边点头致意边扶着门扉，等待将外头立式黑板收起来的向禹牧。

    收拾好後，他们走入店内，脚步在下一秒同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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