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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要写什么。”严明律说。
“我以为你不信这些,”林茶乐呵呵地问,“你的信仰不该是纯科学吗?”
严明律定定地看了林茶一段,然后俯下身,贴着林茶的耳朵喊了声小茶,用他呼唤这个名字时一贯的温柔,再加上郑重:“我的信仰是科学与你。”
他气息扫拂过的肌肤都微微发起烫来,林茶别开眼去,有些晕头转向:“你这样不行。”
“什么不行?”
“你是个科学家。”
“科学家就不能相信命运吗?”
林茶抬起眼睛:“啊?”
严明律低笑一声,拉起林茶的手:“去许愿吧。”
他们在一旁廊下的木桌上抚平两块红布。严明律问林茶打算写什么。林茶把马克笔的笔盖反复拔出来又安回去,还在纠结严明律说的话:“到底什么命运啊?”
“就是这个。”严明律拉起林茶正玩笔的手,握进了掌心。
林茶对不上严明律的解题思路:“你能不能再简明地解释一下?”
“我三十岁,你十九岁,看起来是完全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现在我牵着你的手,这就是命运。”
今晚的严明律真的好会说话。林茶低头对了会儿红布:“那我想许愿,一直交集下去,什么意外都不要有。”
严明律深深地看着林茶,看他敛眼时眼睫毛卷翘的弧度。他的手在自己掌心,被牵得很紧。有一瞬间严明律很想问,你记不记得十年前在废墟之下我也这样握过你的手。但他最终缄默,只是说:“是很好的愿望,写下来吧。”
他们回家之前林茶举着手机和严明律自拍,像是要完成一个旅游景点的打卡。林茶不常拍照,拍照就是把脸容永远定格不老,而他因为自己这张脸遇过不少腌臢事,对它好感不大。
林茶如实写下了他的心愿,但严明律却不给林茶看他的红布条。明知林茶是好奇心重的人,也只笑着任他抓挠,就是一字不说。
严明律的愿望有关十年前。
林茶在那间暗房里摆放的第六中心报道和自己的照片;他也这么凑巧,拥有ss级别的信息素;他刻意接近自己,苦肉计、煲汤、又撒娇。
此前算是纷杂的事由,一旦有了这样一个缘起,就全都串联起来了。一切都有了答案,是他的小朋友隔了这么多年,回来找哥哥了。
他是个聪明的小孩,这样煞费苦心,最后一定也计划着一场别出心裁的相认,严明律不想就此揭破。
尤其是他明天就要离开,踌躇满志着去一片新天地闯荡,严明律暂时不想让这些事分去他的心神。
但下面这一件事他还是要做,要确保风筝飞得再高再远都不断线,线头永远在自己手里。
林茶今天满满当当地过得很精彩,精力耗了个大半,倚着严明律的副驾驶座,就着音箱里悠扬的爵士乐浅浅入梦。严明律去他租房里取了行李,直到自家门前才把林茶叫起来。
林茶尚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界点,闭着眼睛回想刚刚在梦里严明律一身西装站在舞台上好帅好帅。
严明律让他把眼睛睁开,他嘻嘻地露酒窝:“不睁开,反正你不让我看你的愿望。”他对得不到答案的事物,总有种类似记仇的执拗。
但严明律说:“我有礼物给你。”
林茶立刻张开一只眼:“什么礼物?”
“生日礼物,迟到的。”
林茶两只眼睛都水润明亮地张开了,坐直了身体,接过严明律递来的深紫色丝绒礼盒。
“林茶小朋友,”严明律笑道,“十九岁生日快乐。”
林茶屏着呼吸,直觉这份礼物不得了,心跳加速着擂动胸膛,五指覆上礼盒盖子,缓缓掀开。
是两把钥匙,穿成了一串。
林茶像明白了什么,又像什么都不明白,他愣愣地看向严明律。
严明律鼻梁高,显得双眼天生的深邃,但只在看向林茶时才有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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