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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容晚初对上他幽邃的眼,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弱弱地挣扎了两下,反而被男人连手臂也扣住了,坚硬的胸膛抵在她身上,将她最后一点挪动的自由也限住了。

    温暖房间里的单薄春衫,袖口宽大,衣袂松松地压在宫绦里,这样来回地折腾了一回,凌乱地垂拂在胸前,露出一角浅荷粉的绫织边缘。

    男人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从衣摆的下缘穿了过去,细微的粗砺贴在光洁的脊背上,手指贴上了吊绳的活结。

    “我是阿晚的。”他声音低哑,像藏了一团无名的暗火,灼烧着他的嗓音和鼻息,让容晚初觉得自己也被他吐息的热烫伤了,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阿晚。”殷长阑低下头来,高挺的鼻尖抵在了她的鬓角,低低地道:“也是我的。”

    耳珠微微一凉,紧接着被衔进了一片湿热之间,牙齿摩擦的细微痛楚被席卷全身的酥麻盖过,女孩儿忍不住向上弓起身,却把自己更莽撞地送到了男人的怀里。

    容晚初在一片混乱和漫漶之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耳畔传来一声沉哑的低笑,堆在一旁的薄薄锦被被人扯了过来,盖住了女孩儿唇角散溢而出的柔软轻吟。

    -

    殷长阑稍稍餍足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昏地沉了下来,琉璃窗外只有极西的天际还有一线瑰色的光。

    服侍的宫人都远远地避开了内室,连内室窗前的廊檐都只点了两盏灯,倒是更远的地方掌上了连绵的华灯,沿着山石、花木和游廊,像一片星子汇成了河流。

    床边上凌乱地搭着深色和浅色的大小衣裳,男人从一方小小的浅荷粉色底下抽出了玄色的外衫,手顿了一顿,又抽过一边的袷衣,把那方绣着牡丹滴露的素面绫肚兜盖了下去。

    衣袍微微一展,被他随意地披在了肩头,胸前腹上的线条流畅紧绷,连同几条轻浅的抓痕一道袒露在空气中。

    被子里的小姑娘像个蚕蛹似的团成了一团,在他伸过手的时候朝相反的方向拱了拱。

    殷长阑嘴角微勾,俯下身去,脸贴在锦被和玉枕的缝隙间,柔声唤道:“阿晚?”

    杏色细绵的被里柔软又轻薄,慢吞吞地擦过他下颌,被把那条缝隙严丝合缝地堵住了。

    殷长阑眼中都是笑意。

    手段太过激进,把他的小姑娘吓着了。

    或许还生了气。

    被子里的蚕宝宝慢慢地拱了拱,探出一只小小的白脚丫,在他腿上蹬了一下,殷长阑就看着那只小脚缩了缩,片刻仿佛是见他没有动静,就又蹬了一下。

    他险些笑出声来,硬生生地忍住了,在小姑娘准备蹬第三脚的时候,将那截纤白的脚踝连同脚掌一起扣在了掌心里。

    被子里传来瓮声瓮气的一句“放开我”,一贯清透甘冽的嗓音像是含了沙子,显出微微的嘶哑来。

    男人侧身附在枕边,柔声哄她:“乖阿晚,我的娇娇,是我错了,是我太孟浪。”

    一只手像是铸铁似的,把她的脚踝环在了掌中,任凭她挣扎也只是徒劳无功。

    容晚初在被子里咬紧了唇。

    这个混蛋,大坏人。

    显得他有力气似的!

    她记起之前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身的肌骨都像是铁打的,坚硬又有力,只要他不想让他如愿,凭她像条活鱼似的在砧板上扑腾,也逃不过下锅煎来炸去的结果。

    明明太医说她如今还不宜圆房。

    他却振振有词的,说夫妻敦伦,除开圆房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法子,并不损她的身子……

    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孟浪手段。

    容晚初腰上又酸又软的,腿上不过挣了两下,就失了气力,嗓子也又干又哑,半句话也不想多说。

    身边男人的气息却忽然抽离开了,连扣着她踝的手都放开了。

    容晚初咬着唇,被子外头无声无息的,她赌气地蜷在那里,片刻忍不住慢吞吞地翻了个身,把被沿扒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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