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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神来,赧然地笑着把殷长阑轻轻推了一把,道:“你先回房去。”
殷长阑没有强要她如何,就含着笑依言出门去了。
西间的炕桌上清清静静的,连茶壶杯盏都没有摆,殷长阑目光一转,果然就看到炕梢上拿纱罩笼了爿棋枰,黑白两方杀得难解难分的,收拾的宫人不敢擅动,就原模原样挪到了边上去。
他的小姑娘,被他拘得实在是找不出事来做,自己跟自己打起了棋谱。
从来都是随性天然的小姑娘,倘若不是为了安他的心,也不至于把自己约束成了这样。
殷长阑心里生出些愧疚之意来。
他目光凝注在棋盘上头的片刻时候,东间里的女孩儿已经端着个小小的牙匣,盈盈地穿过几道槅扇走进了门。
殷长阑侧过头来,就对上了容晚初明亮的目光。
“怎么啦?”容晚初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脸,倒有些好奇地歪了歪头。
殷长阑微微地笑了笑,温声道:“没事。”
容晚初鼓了鼓腮。
他这样说的时候,往往最不是“没事”的时候。
她没有追问,就笑盈盈地拖着他坐在了炕桌边上,把手里的匣子打开了,一朵青、胭双色的并蒂穗躺在大红色漳绒的底衬上。
女孩儿将匣子向着殷长阑的方向推了过去,神色矜持又骄傲地道:“年前这一枝打了穗,就给我瞧见了,好容易养到开花的时候,你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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