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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本是随口一句感慨,铃兰芍药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担忧。
白皇后却顺着这话又感慨了几句,看似随意,但句句带刀。看来还是对长公主二十有四了膝下无子这事儿怨念颇深,耿耿于怀。
真要这么说,其实也怪不得皇后嘴毒。皇后娘娘与陛下成婚二十五六年快三十年,当初就是因生长公主才坏了身子。虽说这事儿怨不得公主,是有心人背地里暗害。但长公主这么多年若能贴心些,稳妥些,体贴体贴娘娘的不易,别总是内外不分给娘娘找事儿,娘娘也不至于这么多怨气。
但这人吧,各有各的缘法,哪家事儿都没法处处圆满。娘娘与陛下伉俪情深,恩爱多年,子嗣缘分上就浅薄许多。这么多年母女俩这么折腾着,大闹也闹过,道理也讲过,长公主依旧是我行我素。行事做派丝毫不顾及娘娘,也怪不得娘娘提到她都没好话。
“哎你们瞧着,可曾觉得徐家娘子面善?”方才那话,仿佛随口一提,说完就过了,“吾怎么瞧着,这徐家娘子好似吾的故人,看着便讨人喜欢。”
这话说得突兀,白皇后不提,屋里这些人可都没觉得。此时听她一提,几个人面面相觑,忆起苏毓的面容,还真觉得有几分面善来着。
后头端着茶水进来的梅香,也就是下马车跟苏毓搭过话的湖蓝裙子姑娘听了个末尾。小心翼翼将茶水搁到内室的桌案上,闻言就笑了:“那小娘子一双桃花眼,跟娘娘您十分相像呢。兴许是娘娘日日瞧镜子里自个儿瞧多了,瞧那徐娘子必然就觉得面善了。”
这话说出口,梅香是张口就来的,到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远在京城二十多年,总不能跟金陵一个寒门学子的内宅妇人牵扯什么。再说了,天底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都有,徐家娘子有幸跟皇后娘娘生得几分相像算不得稀奇。只能说人的福分是天生的,轻而易举得了娘娘眼缘,这是徐家娘子的福分。
别院这边在说徐家,与此同时,徐家正在为徐宴明日去豫南书院报道忙着。
明日去豫南书院,徐宴的本意是希望苏毓与她一道过去住个几日。因着白启山老先生的偏爱,叫徐宴有更多的机会安心读书,徐宴有幸分得了学院里特地划出来给往来不便的学子居住的屋舍。屋舍虽不大,但也是小两间儿。苏毓过去陪他住个两日,也没有妨碍的。
但苏毓这几日刚好要盯着木匠那边的小盒子。当初苏毓打算卖面膜之时特地画出来去找工匠的,最多几日就能出一批模子。她得盯着,及时检查。以便不好能尽快改。
她这么说,徐宴也就没法子勉强。实在是多年以后开禁,徐宴突然在情事上开了窍,颇有些食髓知味。虽说求学之路必然苦其心志,但若是能不苦,自然也没必要受那份苦。
“你先去上学,过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回来了。”
苏毓坐在梳妆台前看着他收拾。两人这段日子夜里不知做了多少回了,如今苏毓抹膏子都不避讳他。四月份了天不冷了,她身上就一红色小衣,大大方方地坐在一旁抹,“若是吃食不好,零嘴儿不够,你托人下山来告我一声,给你送上去。”
这话说得,徐宴可算是给了个笑脸,“嗯。”
骄骄矜矜的一声嗯,惹得一旁忙着的苏毓瞥了他一眼。
徐宴立在桌子边缘,自己慢条斯理地折衣裳。明明是苏毓在顺着他,他这声‘嗯’的,反倒是她舍不得他了?
嗤笑了一声,苏毓盖上盖子,趿着鞋子便准备回床上。
只是这才刚盖上盖子,就感觉铜镜里多了个人。徐宴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猝不及防地就将她打横抱起来。苏毓吓了一跳,搭在梳妆台前的亵衣还没穿呢就被人给直接抱到床上。纱帐放下来,想着明儿就离家了,少不得半个月才能回来,今夜徐宴是不折腾够本了是绝对不会放她去睡的……
次日徐宴餍足着一张脸,拎着行礼就出房门了。
屋里人还在睡,明明儿昨日还勾勾缠缠的不痛快,今日苏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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