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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点开微博,登上他后台翻了翻。
退出去,点开微信。
微信人不少,备注都是z字母打头,贺中鹤问:“这什么意思?”
“无关紧要的人,都工作相关的。”雁升低头看他扒拉自己手机。
贺中鹤点了点聊天列表,最上头那个是置顶的,备注看得贺中鹤愣了愣。
瞬间老脸一红的感觉。
“谁是宝贝儿?”他揉了揉鼻子,低着头,“啊?谁你宝贝儿啊?”
“你。”雁升声音很轻,乖乖地答。
“叫声听听。”贺中鹤熄了屏幕。
“宝贝儿。”雁升俯身在他耳边说。声音轻柔得贺中鹤从耳朵一溜麻到肩膀。
“回头给我发张照片,我当屏保。”雁升说。
贺中鹤乱如麻的一颗心刚放松荡漾起来,没听出来他这个“回头”的美好寓意,举起来手机:“现在拍呗。”
雁升抽走手机:“不在医院拍。”
“噢。”贺中鹤反应过来,“明天回学校拍,用老郑当背景。”
再拿着条形码去试的时候,片子出来了。
雁升没把片子放袋里,拿着就要跟贺中鹤往科室走。
“哎哎,报告拿了没?”护工大爷刚好再次路过,这回是给病人倒痰盂,“左转打印机,再等十来分钟,拿报告。”
雁升点了点头:“谢谢您。”
大爷看了眼下巴上一大块无菌贴、手上血没来得及完全洗干净的贺中鹤:“甭怕,这孩子一看就没病没灾的,耳廓长得顺溜,打这么些个耳孔眼子也挡不住福气。”
贺中鹤笑了笑:“借您吉言了。”
说话间,他惊讶地发现大爷胸前的牌上是病号牌,入院时间是前年一月。
“去吧去吧,挨号半天呢。”大爷说着指了指洗手间,“我替我病友倒个盆儿。”
跟大爷道别后俩人都没说话,说不出是替他轻松还是沉重。
等结果更煎熬,真的跟等下审判书似的。
出纸的瞬间雁升心吊到了嗓子眼,但不能让贺中鹤更无措,他得镇静些。
“看看。”贺中鹤见他迟迟不把纸翻过来,碰碰他。
雁升看了他一眼,慢慢把报告单翻过来,纸边颤着。
脑实质内未见明显异常密度灶。
脑室系统未见明显扩张。
底下一大串,全是未见未见未见,最后一行写着影像学诊断:脑实质ct平扫未见明显异常,请结合临床,必要时进行复查或ri检查。
两人同时猛地松了口气。
“回去别剧烈运动,晚上早睡,别再磕碰了。”医生在审核医师栏签了字,“下巴颏骨节可能疼两天,这个不用担心。”
“谢谢大夫。”雁升接过报告单。
从神经外科出来,又打了皮试和破伤风,拿了舒痕膏和一大包无菌贴。
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气温比下午低了至少七八度。
但劫后余生的某人试不着冷,等出租的时候把冬季校服脱下来披雁升身上。
雁升抽身,转过去又给他穿回去了。
“怎么回事儿,”贺中鹤皱眉,“穿着,我不冷。”
雁升没说话,按着他肩。
经历了医院半日游,两人现在心情都很复杂。
坐上车,师傅问去哪,雁升说辉坛家属院东门。
还有一个不幸中的万幸是杜兰珍出长差,没在家。
客厅灯亮的瞬间,贺中鹤才觉得从医院生死沉浮的混乱中回到了温暖的家里,这才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倒进沙发里,哀嚎半天。
平常哀嚎那是欠抽,这会儿听他嚎,雁升听着心疼。
贺中鹤颇有鬼门关走一遭刚回到人间的感觉,拖着长腔:“雁升哥哥——”
哎哟这腻歪劲儿。
雁升走过去:“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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