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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际遇可是相反了。可论才干见识那陈达哪里及得上陆景贤半分……”
沉先生面色一凛,插话道:“李金吾,慎言!”
李大仁却毫不在意,坦然道“就是在圣上面前我也如是说,那陈达一向喜欢附庸风雅,实则狗屁不通,怎能与陆景贤那般真才实学相比?若不是陆景贤后来如此……如此……乱七八糟怎么会有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言语之中竟是恨铁不成钢之意,李大仁长得五大叁粗,面目甚是威严,他这番掷地有声让沉先生也不好再劝。
“我们继续说吧。”李大仁摆摆手,说道:“陈达当下引着我二人来到一处屏风后面,只见他搬动一旁的花瓶,刚才还无异状的墙壁露出一个暗门来,我惊讶地张大了嘴,看向陆景贤,见他面色并无半点异样,像是早已熟知,心下更是奇怪。”
“进了密室更是让我顿时大为惊讶,只见小将军正和秦王端坐一处,见我二人到来,立即起身。”
“陆景贤上前,对秦王恭恭敬敬行了礼,随后又转向小将军:“日前多有得罪,还望将军不要见怪,毕竟这进了东厂大牢,就算是假的也要做的像一点,陆某也只能得罪一二,让小将军受点皮肉之苦。”范小将军面无表情,只一抱拳:“多谢厂公手下留情。”脸上却丝毫无感激之情,想来仍是介怀。”
“秦王抚须大笑,说道:“范小将军可不要误会了,谨之可是位义人,心怀苍生百姓,愿与本王共襄义举,实为难能可贵。”
“谈话间我才明白陆景贤是主动投诚,他久在永平帝身边,对永平帝连年倒行逆施痛心疾首,也曾私下劝说,更是时常进言维护被冤枉的官员。次数多了永平帝便对他也起了疑心,他便不再多言,只在暗中保护那些被打压忠良的家眷。”
“得知这般真相后,我对陆景贤敬佩不已。又突然想到就这样放走小将军却要如何向永平帝交代?陆景贤微微一笑,说道:“前日面圣,我向圣上提议,小将军民间声望颇盛,若是贸然处决,闹得满城风雨,恐不好收场,不如由东厂秘密处决了事。圣上答应了,明日我进宫时便说已经办妥了。”
“秦王看着陆景贤,面露赞许之色,微笑道:“谨之做事情向来周密,旁人无需担心”我叁人密室议事,直到深夜才出。小将军对陆景贤似乎仍有芥蒂,整晚都没有再和他说过半句话,陆景贤倒是大度,临走时仍是冲小将军行礼道别。”
“那日之后,陆景贤与我便熟络起来,一些事情也不再避讳。小将军从东厂大牢里失踪,这件事朝臣议论纷纷,清流们揣测是东厂将人私下处决,弹劾陆景贤的折子便如雪片般送到司礼监,不费吹灰之力就又到了陆景贤手里。这些折子多半没有实质内容,通篇俱是痛骂阉贼乱国,陆景贤饶有兴致地一一拿来看了,写得不好的他就摇头掩卷,有些文采出众的他就笑着细细品鉴。”你说这人也真是怪了,看别人骂自己能看得那么起劲儿,行事可真是与众不同。”李大仁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道:
“永平帝自然以为陆景贤已经将小将军秘密处决,又见他替自己挨了骂,不由十分满意,下令赏了不少好东西,如此一来朝臣便更加不满,骂他的折子骤然多了一倍。”
“永平帝所赏金银他都原封不动,全部充了秦王的军饷。外界传闻陆景贤贪墨荒淫,全无半点可信,他有一座宅院是永平帝所赐,平日收容些罪臣的家属女眷,等时机一到便送她们与家人团聚,此事我是多次亲眼所见,是绝计假不了的,他从未染指过一人。他除了永平帝所赐的宅邸,另在城东购置了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作为自宅,他平日休沐多是回这宅子,家中人口要少的多,都是由几个最得他喜爱的干儿子看管,唉,若是没这处宅院怕也是没后面的事了。”
沉先生和武通正听得出神,见李大仁停下来,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饮罢又看向二人:“说得这么多,口干舌燥,眼见快晌午,若让两位饿着肚子听我讲故事,不是待客之道,我去叫下人备些酒菜来。”说罢唤了府中管家,不多时就见方才领着武通进门那老者进来,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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