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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画作集的工作提上日程,越闻星不间断地往工作室跑,托贺沉言的福,早晚有专车接送,倒也不算辛苦。
除了左手有时候画到一半,隐约会传来刺痛。
这点让越闻星有些担心,这几周,去威廉的诊疗室也勤快了点。
梁域已经将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她这里,可万万不能出差错。
这周末,越闻星刚从威廉的诊所下来,接到消息称因为别墅区电路调整,工作室闭门休假一天。
她只好让陈伯掉头回家。
进门的时候,贺沉言正坐在客厅看新闻。
客厅电视的屏幕对着玄关这边,越闻星换鞋的时候,抬眼就能看见。屏幕最下方写着——“昭华实业继承人与覆云集团总裁疑似婚变。”
“”
画面上一位女性的样貌被打了马赛克,越闻星走过去,扫过她锁骨上的那条项链,心里隐隐猜到是谁。
——“半个月前,有人拍到你曾进出覆云集团总裁贺沉言入住的酒店,请问事情属实吗?”
电视上女人的声线经过处理,但明显听得出来,她的回答很镇定:“是我,但我只是按照上司吩咐给贺总送文件的”
贺沉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在女人继续开口说下一句话之前,他把电视关了。
越闻星不知道这个时候,怎么会在本地新闻上曝出这种事情。
而且主持人的措辞和新闻标题,都极富诱导倾向。
昭华和覆云集团的联姻已经过去很久,这种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的新闻,为什么无端又被挑至风口浪尖了呢。
想了想,她觉得只有一个可能。
“贺坤最近找过你吗?”
贺沉言明显也想到这一层,站在落地窗前问她。
“没有。”越闻星摇头。
事实上,自从上次她将傅悦逼走之后,贺坤不仅什么动作都没有,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未曾打过来。
按理说,他应该已经从傅悦那里得知了一切。
只要稍微想想,贺坤就能猜到,她上次的话全都是谎言。
“你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了。”
贺沉言面对院外负身而立,在她这个角度,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越闻星能够听出他话音里的紧绷感。
“怎么,难道他还会杀人灭口不成?”
她的一句玩笑话,让贺沉言的侧脸线条更加僵硬。
越闻星站起来,只依稀辨认得清玻璃窗上的那抹倒影,他的眼神肃杀而冷厉,交握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紧,似在忍耐着什么。
忽而,他的视线经过玻璃窗和她对上。
贺沉言闭了下眼,音色低沉冰冷:“他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了。”
-
因为贺沉言的一句话,越闻星将画室挪到了家里。
白天,她窝在书房画画,贺沉言就在会客室办公;晚上,她去影音室看电影,贺沉言就去书房查会资料。
除了不出门,日子过得不算糟糕。
相反的,两个人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多。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越闻星去厨房拿冰敷袋,又切了盘水果,打算同往常一般钻进影音室。
路过客厅的时候,贺沉言正将一通工作电话挂断。
彼时已过黄昏,天色将晚。
他坐在别墅外的庭院里,身影在草坪上拉成一个长长的影子,侧脸痩削冷毅,被柔光镀了一层温和的绒边。
目光远眺,层叠的山峦尽头,如水彩般的晚霞由深及浅,在幕蓝的天色下缓慢晕开。
如至画中。
越闻星鬼使神差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双手分别比个八字,连成一个照相机的方框。
就这么定定的看了几秒钟。
过了会,她轻声趿着拖鞋飞快跑回书房,拿了简易的速写板,就在刚才那个地方席地而坐。
提笔作画间,笔下的主人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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