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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都能听到宫女们捂着耳朵在跳脚,还有年轻太监们举着烟火乱窜的热闹。
陆梨仰躺在铺子上,迷离中好似又看到四岁的自己在人群里找楚邹,烟花燃得眼睛睁不开,找了半天人没找到熏了一脸的泪。她便又想他,那么那么的渴望,想他把自己抵在墙角、chuáng沿和桌案上的一下一下,想他的隐忍、孤独和沁入骨髓的温柔,想他正和讨梅或是小翠在gān嘛。手指便不禁抚上小腹里的柔软,眼睛瞪着天花顶上的蜘蛛网,亮晶晶的睡不着。
西湖边上一样灯火通明,画舫子里丝竹漫笑喧天。河岸上过来一前一后两道修长的英姿,看前头的那位爷不过二十年纪,腰牌上的墨玉坠子看着就是不菲。掌茶的连忙迎过去:这位爷来得巧了,今儿紫香楼里的姑娘们正在游船,闲客不接,只接您这样的贵客,一人一个包厢,正还余着三间厢在等客。
有唱得好的么?楚邹冷漠地睇了他一眼,沉声问。
那灯火绰绰下,只见他凤眸高鼻,薄唇下抿,虽则目若寻常,却道不出一股天家气宇高华。掌茶的愣是看得一呆,连忙为难道:有,有,咏chun苑里的涵姑娘一腔嗓子不错,就是这会儿正待着客人爷您若不嫌弃
那便劳您引路吧。话还没说完呢便被清泽的嗓音打断。楚邹银蓝缎袖摆一拂,自往他指的那艘画舫里踅去。
第182章『柒伍』遇田水涵
爷您这边请,人就在梯子口第二间。掌茶的哈着腰把帘子勾开,舱内顿时一股香粉味儿扑面迎来。
楚邹在宫中一十九年,从未进过这般红粉氤氲的勾栏画舫。见那莺莺燕燕攀缠暧笑,便略微不适地皱了下眉:你出去吧,爷自个上楼找。
好咧,您可在外头雅座上先喝口茶,姑娘唱完一轮便是了。掌茶的也不敢巴结吵扰,自把巾子一搭退身出去。
靠窗边的位子上坐着两个中年男人,约莫四十来岁,一胖一瘦看打扮像是官家老爷。
胖的一个咂巴着嘴,惆怅道:听说这阵子皇四子正在地头上待着,你我大过年的跑这来喝花酒,若传出去怕是得招麻烦。
瘦的是个锅铲下巴,闻言不屑瞥眼:嘁~,织造一条龙,上下抠油水的还少?你不吃早晚也是被别人捞。没听说么,那位爷如今在宫里,就是给皇帝御轿前搭班扶手的,比人太监还恭顺。这趟来办差有谁肯买账?等着瞧好戏吧!
胖的一听琢磨着也是,废太子在江南不得民心,上头发了话说这次谁也不吭声,看他自个儿怎么唱独角戏。脸上顿时又堆了笑,举起酒杯道:斐大人说的是,来来来,敬你一杯。二个呵呵谄笑着,互敬了杯酒。
小榛子在扶栏边上看见,不免啐了一口:呸,一群吃着皇粮的狗官,真该扒了他们那层皮,叫他们尝尝什么叫苦头。
楚邹顺势凝了一眼,认出那胖的乃是个从四品的州府参议,脸上也无甚么表露,只是踅步上了狭窄的木梯。
多少年没见过废太子,他二个也没注意。
花开人正欢,花落chun如醉,chun醉有时醒,人老欢难会。一江chun水流,万点杨花坠,谁道是杨花,点点离人泪
二楼雅间里正有客,三五个公子模样的围坐一张褐木圆桌,桌面上摆着琳琅的美酒佳肴,对面高脚雕花平头凳上,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清倌儿正手抚着琵琶弹唱。
有喝多了的出来解溲,那珠帘子被他挑得来回晃动,透过光影可窥见里头姑娘的颜貌。绾着一垄随云髻,沿胸口垂下来一缕散发,单柳眉杏仁眼,唇红也单薄,并不算是耀眼惊人的美,却偏生别样惹人注意。幽柔的吴侬软语从珠帘子里飘出来,楚邹定睛一瞥,自在外头择了张椅子坐下。
小厮过来招待,给沏了一盏洛神花茶。这茶也氤氲软腻,楚邹喝不惯,小榛子叫:给换湖西湖龙井去。
里头的公子用扇尾去勾那清倌的衣襟,往她的胸口塞了一纸银票:多添你一张,给哥几个把衣领子扯扯,包恁般紧做甚,也不嫌闷得慌?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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