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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军功,就是为了扬眉吐气把宋玉妍甩开。他压根儿就不喜欢宋玉妍,回来这么多次了,但凡一听到她在就转身掉头走。
楚池在宫里也看得多了,天家的女人都只是男人的附庸品,宋玉妍这般打小明珠般捧着长大的姑娘,跟着二哥得吃多少苦头。私下话里话外也暗示过宋玉妍不少回:我二哥那人没心没肺的,说不来就不来,快别惦记他了,不值。
可宋玉妍不,她就是迷恋二皇子楚邝,打生下来就带出的迷恋。喜欢他少年时一个人被拘在宫墙下的落寞,喜欢他隐匿在骨子里的不屈与不甘,联想他在战场上的浴血厮杀,所有的所有都叫她憧憬而迷恋。
正说着话,转头发现窗外丫鬟在朝自己挥手眨眼睛,她垫着脚尖看,猜着是邝哥哥快要回宫了,便扯了个谎儿拍脑袋:呀,我头上一个珠花还在你母妃殿里忘了拿!留下楚池一脸无奈叹气。
陆梨双手端着盘子和一队宫女走进来,水绿森青的衫裙随着细风拂动,宋玉妍窈窈窕窕地打门里出去,两个十四岁的少女便在漆红门槛前擦肩。差不多的身条儿,一个穿着织花的绸缎褂子马面裙,跑得宛如一只蝴蝶,一个微微颔首做着宫廷女婢的规矩,安静且略瘦些。
宋玉柔正满屋子打量着找话头,乍见陆梨那似曾相识的模样又映入眼帘,顿时又讷讷地抿嘴呆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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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的咸安宫里静悄悄的,楚邹端坐在花梨木扶手椅上,手中刻刀不停。那年轻的俊逸脸庞甚是专注,正在刻一个拳头大点的布袋罗汉。
十七那天晚上用了父皇赏赐的荷叶rou,后来张福派人来传话,说万岁爷甚感欣慰,小九也把那个决明子枕头收下了,并跪谢皇帝说不计较四哥的过失。又说小九大晚上还在练字用功哩。
张福是服侍过三代皇帝的老人了,说话甚是拿捏分寸,他说大晚上还在练字用功,这是明面上的话,内里则是暗示楚鄎的眼睛已渐愈,劝楚邹也莫要再自疚自责。
楚邹听了心中便颇受触动,想起四年前的那个冬天,在乾清宫场院前看到的楚鄎模样。叫一声小九,那四岁的小脸蛋平静地转过来,被马蹄子踢开的伤口像一条蜈蚣,眼睛亦如破碎的朦胧琉璃,彼时楚邹的心便堪堪一瞬山崩地裂。
今时晓得楚鄎原谅了自己,又怜他少小坚韧刻苦,心中便充满了感慨,想要振作起来以去弥补他。那玉婉刻刀发出咻咻的低响,楚邹只是动作不停,想要送给楚鄎一个幼年时最喜欢的布袋罗汉。
他这长达四年的废宫幽禁,大多大多的光y都是在木雕中度过的。人的思绪若是沉浸在一种机械的运动中,一切的起伏便会归于一种空茫的宁静。亦可以说是木雕挽救了他从少年过度到成年这段最重要时间里的神智。
天xg承传了他母后与父皇所有的优秀,打小若要学什么便一定能够做到最好,那布袋罗汉张着乐呵的大嘴,经他的手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其实已经接近完满了,可他依旧辗转反复着。
修长指骨抚过罗汉的前胸,不知为何眼前却浮起那天陆梨的一对娇媚。凉水把她的素绸浸得半透,在水下绷得盈盈颤颤,他把手覆上去捻,梨瓜儿将他涨满,迅速地绽出来两朵嫣红。他隔着衣裳咬下去,她便疼痛得环住他的脖颈,嘤嘤呢喃撩人的神魂那小太监长大了声儿竟也溢得奇怪。他这些天总忍着不去回想她,一想她身体里便似冲撞着一股无从宣泄的悸动。
楚邹顿地有些失神,若不是小刘子恰好闯进来叫了声爷,他险些就要割着手了。
小刘子是楚恪的跟班太监,对咸安宫倒是熟络,弓着腰站在空旷的旧殿梁下。说:爷,延禧宫里德妃娘娘今日摆宴,叫您也过去凑凑热闹。
嘎瘦的脸庞隐在日影灰蒙里看不清。
晓得这些都是必须要面对的,楚邹便起身净了仪容出去。
正是午间用膳的光景,西六宫都是来来往往的宫人。他着一袭藏青色素袍,十七八岁苍白俊瘦地从日头下走过,大家看他的眼神都诸多揣测与怪异。楚邹只是低着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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