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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嬷嬷与容玉接触过好些次,也知道这孩子并不是那等刁蛮无度之人,大概是家里宠极了,性子有些傲气,没法伏低做小罢了。
只她有一点疑问,这样品性的人,怎会甘愿当一个侍伎,且老侯爷已仙去,这漫长的数十年,教一个十几岁的双儿该如何度过。
嬷嬷叹了口气,心里生了几分怜,当下从几架上拿了巾帕下来,在热水里沃了一把,递给容玉。
“外面桌上已备好醒酒汤了,小娘敷完脸趁热喝了,身子会爽利些。”
记得了,原来是这嬷嬷帮换的小衣。
容玉突然想起来,醉醺醺时似乎有见过她的,心下颇有些尴尬,接过热巾帕,看见嬷嬷一副待命的态势,忙道,
“嬷嬷你放着吧,我自己来。”
嬷嬷笑了:“小娘又说孩子话,您是主子,我们是下人,伺候主子是应该的,小娘不必挂心。”
容玉将热巾帕丢进热水里,“别了,同样是人,没有谁合当是出生就伺候人的,往后这些我自己来吧,有手有脚的,还能亏待了自己不成。”
他熟练地从几架后拿了牙盐与毛刷,用脚尖勾来痰盂,就这么就地刷牙,他认真地一颗一颗刷了过去,这个时代可没有牙医,他必须好好保护好一口牙齿。
刷完,又匀了些热水,将巾帕沃了,擦了脸。
等他将巾帕挂在几架上,看见嬷嬷微怔着看着他,不由得一愣,
“嬷嬷怎么了?”
教习嬷嬷一下子回过神来,“小娘的这些话,以前夫人也说过的。”
“夫人?”容玉挑了挑眉头:“嬷嬷听说是宫里来的?怎会在侯爷府上伺候人?”
嬷嬷微微一哂,“陛下尚还是楚王时,我便在潜邸伺候了,后来陛下登基入了宫……”
嬷嬷似乎想到了很遥远的事情,“之后因缘际会到了侯爷府伺候夫人,夫人去世后,老身也就一直留在侯府里,算算差不多二十多年了……”
容玉突然意识到:“你说的夫人是侯爷的母亲,顾宛?”
嬷嬷一愣,“小娘如何知道夫人闺名?”
“啊……这个……上次谁跟我说来着?”
容玉打着哈哈,心里后悔一时失语,只怪自己太过八卦,《宦海》这本书中一直对皇帝、宋老侯爷以及顾氏这三个人的三角恋讳莫如深——宋老侯爷跟皇帝,到底是谁戴了谁的绿帽?
看来这个答案暂时是找不到答案了。
他只浮夸地一拍脑袋:“嗨,我这脑袋,记不得了。”
嬷嬷打量了他几眼,有些恍惚的模样,她突然吐了一个字:
“像。”
“什么像?”容玉感觉今天教习嬷嬷的状态不太对:“嬷嬷今日身体不适么?”
教习嬷嬷敛了神,面上有几分羞愧,只福了福身子:
“许是今日提起了夫人,觉得……觉得小娘的面貌与夫人竟有几分相似,一时看得出了神,请小娘恕罪。”
容玉惊讶的啊了一声,“真的么?”
嬷嬷顿了顿,有些犹豫:“只咋呼看上去有几分相似罢了,夫人仙去二十余载,老身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夫人的模样了。”
她大概觉得自己多话了:“许是老身老眼昏花,脑子也不灵光了,看得不真切了不定。”
容玉心中八卦的熊熊火焰立刻起来了。
难怪威重沉稳如宋老侯爷,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去找一个年纪未及弱冠的外室——所以这是一出老侯爷对白月光念念不忘,然后找一个替身的故事么?
容玉心里荡漾着一盆狗血。
清晨的时光懒散而细碎,容玉喝了醒酒汤,肚子正涨着,小厮请他去前厅用早膳他也没去,过了一会儿,门口又进来一位小厮,容玉以为又是过来催他的。
却不想小厮作了揖,给容玉递了一块虎头牌。
这虎头牌巴掌大,黄铜所制,上面有祥云纹路的浮雕,中书平阳侯府四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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