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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岁瞟了余笑言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难不成我还要继承他的文采?
余笑言:
反正他俩是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谁也笑话不成谁。余笑言没好气地说:快点写,不能去万花楼就不去了,大不了我们去梨园听戏。
梨园也不去。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他们唱得咿咿呀呀的,我什么也听不明白,没一会儿就想睡觉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余笑言瞪了一眼鹤岁,肠子都要悔青了,就你事儿最多。
鹤岁也没心没肺地回嘴道:就你最烦人。
话是这样说的,然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余笑言还是坐到一旁嗑着瓜子等了鹤岁一个下午。
等到鹤岁把字帖临摹完,外边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会儿还在热闹的地方不是烟花巷陌就是南子湖那边,富贾娄员外从各地搜罗的ju花开了,请帖发了一张又一张,余笑言一寻思,鹤岁这里不能去,那里又不想去,gān脆就去南子湖赏个ju算了。
赏ju就赏ju,鹤岁这时候倒是好说话,他抓了一把松子放在荷包里,笔一撂下就要跑,余笑言狐疑地说:我就说哪里不对劲儿。镇国公又没有盯着你,那你怎么还老老实实地把帖子临完才肯出门?
我要是不写完的话,我爹明天就要再早上一个时辰把我从chuáng上拽起来。鹤岁气哼哼地往嘴里塞了一颗松子仁,再度迁怒于闻山栖:都怪闻山栖。
太惨了。余笑言憋住笑,言不由衷地附和道:怎么不是。
既然已经决定下来去南子湖,余笑言就扯着鹤岁与他一路步行过去,连马车也没有坐。余笑言是不觉得有什么,鹤岁就老大不乐意了,还没走几步他就垮下一张小脸,不是喊这里疼就是说那里不舒服,余笑言顺手买了一根糖葫芦塞进鹤岁的嘴里,世界可算安静了下来。
南子湖离得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余笑言哪里热闹就要往哪里钻,花都还没看几朵,扭头就要去咏ju诗会那边掺一脚,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
鹤岁才不想跟着他去丢人现眼,自个儿坐到湖畔那边托着腮和系统说话,他的身后一片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鹤岁则气鼓鼓地和系统抱怨起闻山栖说话不算数。
结果他还没抱怨几句,忽而望见一艘画舫惊起层层涟漪,遥遥涉水而来。
此时月色溶溶,无瑕的皎皎月光映照人间,轻柔似暮霭,薄薄地笼罩于渺茫的湖面,衬出一派冷清。而画舫越来越近,它的张灯结彩与此格格不入,一盏盏纱灯艳丽如蔻丹,阵阵清歌婉转如莺啼,不多时,画舫恰到好处地停在湖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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