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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而他对面的案桌前,贤枢正一边吃着酒,一边儿用一副嫌弃至极的表情看着他。
文曲星和林琅玉入了座,文曲星打趣段子真道:“原以为是楼中歌女奏的琴,不想是世子亲自弹奏,失敬失敬。”
若是以往,段子真定会呛回去,但今日他一反常态,居然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抚弄着琴弦。
见此,文曲星和林琅玉更觉异常,他俩齐齐的朝着贤枢望去。
贤枢则是耸了耸肩,示意他也不清楚状况。
接着他替林琅玉斟了一盅酒,喂到他唇边:“外头这么冷,快吃杯热酒暖暖身子。”
这本是稀疏平常的一件事,林琅玉却不知怎地又想起了前天那个雪月的夜里,他们一个坐在墙头,一个站在树下的场景,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他并未像从前那般就着贤枢的手将酒饮下,而是将酒接了过来,自己喝。
见此,贤枢眉心一蹙,眼中止不住的失落。
他不死心,又在桌下伸手去拉林琅玉的手,刚碰到林琅玉的手,林琅玉便瞬间缩了回去,贤枢哪肯?他一把将林琅玉的手拽住,不让他逃脱。
因文曲星和段子真还在场,林琅玉微微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任他去了。
两人这一系列小动作,文曲星和段子真都没能注意到。
他们一个抱着琴不知神游道什么地儿去了,一个正琢磨着抱着琴的这人神游到何处去了。
林琅玉觉得此刻自己同贤枢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听贤枢率先开口道:“你可是在为那日我没来荣国公府生气?我本是要来的,只是皇兄传我进了宫,去给太后请安时刚好碰上了你家那个表姐,太后想着你与我较好,便让我留下用晚膳,所以才没来得及上荣国公府。”
他这么一解释,林琅玉不知怎地更难为情了,他将头埋得低低的,道:“太后留你,自然比我要紧。”
林琅玉这话本没有其他意思,但听在贤枢耳中便存了其他意思,他只以为是林琅玉在为这事儿同自己闹别扭,心里莫名的甜滋滋的:“绝对不会有下回了。”
说罢,他将林琅玉的手拽得更紧了些。
原本林琅玉身子性寒,手常年都是冰的,此刻被贤枢这么拽在手里,加上他自己脸红心跳燥德慌,手心儿竟出了一层薄汗,林琅玉想用帕子擦擦,可贤枢就是不肯撒手,任由两人的手握着黏黏糊糊的。
这头文曲星逗段子真逗了半天,见他依旧神在在的没什么反应,于是看向了对面在地下搞了不少小动作的两人:“这人怕不是中邪了?”
贤枢握着林琅玉的手,略带嫌弃的看着段子真道:“你二人同他相识的时间不长,等时间长了便晓得了!他毎两月都有这么几天,再正常不过了。”
听了这话文曲星更是好奇:“……这……难不成是什么病?”
这时,琴音骤停,原本神游天外的段子真突然幽幽开口:“相思病。”
林琅玉:“……”
贤枢:“……”
文曲星被他突然这么一开口唬了一跳,接着问他道:“你……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问道这儿段子真沉默了,室内一片寂静。
又过了半晌,文曲星嗤笑一声:“连是哪家姑娘都不知道?”
“上次是南坊绘云楼的西域歌伎、上上次是锦绣坊的花魁,想必这次应该也不是什么正经姑娘。”贤枢又将一杯酒递到了林琅玉唇边,让他饮下。
这时,只听段子真幽幽道:“这次……不是姑娘。”
“噗——”
“咳咳咳……”
“卧槽?!”
林琅玉一口酒从口中喷了出来,贤枢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呛了个实在,文曲星一双水杏眼瞪得老大“你”了半天一个字也没“你”出来。
贤枢最先回过神来:“这……你房里不是有好几个通房了吗?怎的?这袖子还能说断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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