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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容澈大抵许久没有感到如此无能为力的绝望过了,就算上次差点死了,瞎了眼睛,他都没有这般无力过。
看不见,也不知道含霜的未来,更不会知道雪上枝是什么东西。他记得预见阿瑾的弥留之际,趴在床边哭得丫鬟,不是含霜?
春狩中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偏离了他预见的先机。又哪里来的刺客,他没有预见其他人遭到袭击,如果仅仅是阿瑾,他也确实没有再看到过有关阿瑾的其他预言。
容澈不是第一次怀疑人生。
死都死过一次的人了,也看开了未来会改变的事实,这会子却又是深沉的无力感。
他什么都做不到,既不能帮助阿瑾,也不能救含霜,就连刺客是那方势力,都不知道。更不用提已经目盲、身体不佳的自己。
自小到大,引以为傲的先机预见。先是接受了不可改变的命格,后为了自己逃婚改命,骗了阿瑾,生了私心,却又不敢说出真相,也不敢拿着全家性命带她远走高飞。入了京城,许多事情与先机不同,他高兴命格可改,又惆怅天权压人,阿瑾比他理智坚定,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欢他。
容澈肩上担着淮安侯府,他早晚有一天要回去。长孙瑾肩上担着承国公府,她不能走也不敢走,太子要娶,她不得不嫁。
容澈总觉得太子城府颇深,像是会干出阿瑾不嫁,就要威胁她嫁的人。能威胁到阿瑾的东西多了去了,就算是他的命,也会小小的威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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