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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那时候他特别敌视我,生怕我跟他抢白露阿姨。有一次,他就把同学送我的生日礼物达菲熊抢去了,自己不玩,宁可把它塞在衣橱里也不给我。”
“”谢观的眉头蹙了起来,形成一个尖尖的褶皱,这让他看起来比平时阴沉许多。
“我就跟他吵架,后来爸爸就来了。”阮天心呼了一口气,道,“爸爸说算了,你都有这么多熊了,这一个就让给弟弟吧。”
阮天心的父亲阮秋萦,是个画家。
阮秋萦这个名字真是起对了,略带一点中性。他人如其名,有种敏感忧郁的气质。
也有可能“艺术细胞”注定是要和“绝对自我”相伴随的,阮秋萦很多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在阮天心的妈妈早早过世后,阮天心毫无办法地、自己摸索着长大了。
对于阮秋萦来说,阮天心和陆星屿因为一只熊的争吵,是可笑的。他甚至不明白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因为一件不值一提的玩具争吵,就像他不理解陆星屿的咄咄逼人,和阮天心的斤斤计较一样。
他像世界上大多数的大人一样,有一套莫名其妙的标准:根据年龄、地位和性别,自以为完美地做出了判断。
因为这个判断,陆星屿得意了,阮天心生气了。
这是她来到继母家后第一次生气。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忍让后,她头一回没有服从阮秋萦的“判决”,在阮秋萦把他们都送回房间后,她自己溜了出来,敲响了陆星屿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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