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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时候,她只是想全他个心念,加上对他有几分喜欢,可是徐子期却是颇为认真的,她不该给他这样一个误会——从前感情占了上风,情到浓时也幻想过没有傅辛的话,两人怕也算得上是神仙眷侣,可是眼下再冷静下来细想,便是没有傅辛这样一座大山横亘于前,他们两个,也是断然过不到一块儿去的。单从对她的了解来说,徐子期甚至比不上傅辛了解得多。
这般想着,与徐家人再会的高兴便少了许多。流珠叹了口气,只陪着两个小家伙吃饭,幸而有徐瑞安这个小活宝在,气氛也不至于太冷。三人在包间里待了近乎一天,还命小二拿了不少助兴的小玩意来,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待到日落时分,层云渐染,流珠也到了告别的时候,心下虽怅然,却也不得不令弄扇先将两个小家伙送走。
分别之时,徐瑞安哭得满脸都是鼻涕,几乎是被弄扇和香蕊两个人合力强行拖走的,而徐如意却平静许多,只定定地望了流珠一眼,便转了身。两人走后,流珠正打算起身,却听得门扇又被人推了开来,抬头一看,却是徐子期身披黑亮大氅,足蹬军靴,缓缓抬步入内。
到底是上位之人,再不是从前的无名小卒,这位小将军身上的威压,远比从前更盛。流珠往日急着相会,不曾过多留心,如今这一看,却是感受得十分明显。她强自笑了一下,温声道:“将军倒还穿着儿寄过去的这衣裳呢。你这般姗姗来迟,该要罚酒才对。”
徐子期掩上门扇,面上的表情柔和了些,跨坐到席间之后,一把将流珠拉到怀里,逼得她坐到自己大腿上,先饮尽杯中浊酒,这才眯眸笑道:“见过如意和瑞安了?他们同你说了甚话儿?”
从前的徐子期很少眯眼看人,眼神向来都是如箭一般凌厉,直直抵上人的要害之处,而如今的他,眯眼而笑的样子,竟和傅辛惯常的神情颇为类似。流珠垂下眼儿,柔声道:“见过了,倒也不曾说些甚话儿,只陪着他们边吃边玩儿。”
徐子期点了点头,又凑得近了些,作势便要亲她,流珠乍然闻见他颈间的酒气,蹙了蹙眉,稍稍一避,道:“子期这是去哪儿了?”
男人吮着她耳垂,有些漫不经心地含混道:“在汴京做官,少不得应酬。若是知道你不在宫中,我定然推辞不去。”
她问到这份儿上了,徐子期还是避而不答,只一心想着亲热,口中凝声道:“楼梯上有人守着,必能将你那婢子拦住。昨夜在城门底下,遥遥望了一眼二娘,瞧见二娘对着官家笑,可是令我妒火中烧,二娘需得好好安抚我才是。”说着,又伸手去解裙裳。
流珠冷下脸来,一把按住男人冰凉的大手,随即挑起眉来,坦然道:“儿早从旁人那儿听了,阿郎分明是去燕懿王府上赴宴去了。儿虽劝过你莫要同他亲近,但既然子期这般行事,必然是有你的道理。只是将军或欺瞒,或敷衍,就是不肯给儿透个风声,每番相会只缠着要……要做那档子事儿,儿这心里,自然不会好受。”
她这话讲得明明白白,只以为徐子期必能了解,却不想自己是完完全全的现代思维,而徐子期自诩男子汉大丈夫,作为古代土著,自然不会向女人交待自己在朝堂上的谋划及打算。听得流珠所言,徐子期墨眉微蹙,停了手上动作,只以为她是怨自己太过急色,便将她环得更紧了些,勾唇沉声道:“二娘于我而言,可不止是温柔乡,还是解语花。若是能日日夜夜都和二娘待在一起,定然不会这般急色,还会如往常在徐府一样,吃饭时坐在一起,说说话儿,好不亲热。实在是几个月才得着一次机会,不争分夺秒,我这心里,更不会好受。”
他此言一出,流珠到底还是有些心软,再望着徐子期那俊秀面容,凛凛身躯,手摸着那结结实实的田字腹肌,心里面那些许念头复又被压了下去,只暗自叹了一声,姑且作罢,由他亲近,坐在他腿上弄了起来。阮氏一脚勾在椅子腿儿上,一足锁住徐将军狗公腰,一起一伏间,分花拂柳,麈柄入了生门,好不爽利。
二人相会罢了,各自整好衣衫,一前一后,出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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