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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流珠顿感无奈,只得又笑了笑,故作委屈,美眸之中水光微闪,贝齿轻咬朱唇,柔声道:“儿不是驳官家的好意,实在是儿甚事也没做,若是官家平白无故地封赏于儿,那旁人指不定要说些甚污话儿呢。无功不受禄,若是受了,那便是祸不是福。还请官家,替儿稍稍着想。”
傅辛翘了翘唇角,笑中讽意尽露。流珠心上不由生出了畏惧之情来,微微张唇,想要再说几句,傅辛却眼神一凛,骤然抬起黑靴,将龙案整个踹翻,连带着流珠也因失重之故,狠狠跌倒在他的靴边。
流珠面色微变,也顾不得腰间摔得生痛,但强笑着撑着地,强自起身,傅辛却猛地抬腿,狠狠踩住她肩头,随即轻笑着道:“外面那么热,二娘穿这样多作甚,自己都脱了罢。”
流珠睫羽轻颤,但被他死死踩着,垂着眼儿,纹丝不动。傅辛笑了两声,放下黑靴,随即又钳着她的小脸儿,迫着她抬起头来,轻声道:“二娘记着了,朕最厌恶的,便是恃宠而骄,给两分脸,便往鼻子上蹬。朕愿意给你甚,你就得感恩戴德,好好受着。”
顿了顿,他又轻描淡写地道:“徐子期先前为了给你家里那个小郎君治病,去了鲁元公主名下的药铺子寻草药,结果差点儿和另一位官门子弟大打出手。人家心里不爽利,一转脸儿,就让人家爹参了徐子期一本。啧,这是第几本参他的了?”
男人低低笑了两声,又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约莫是见以汴京为首的京畿一带,闹起了天花,那北边蛮子便不安分起来,小打小闹了好几回,屡做挑衅。朕且先放他们一会儿,等到逐项事宜安排稍妥之后,立即便会开战,只怕都等不及棉花收割了。先前徐子期上了好几回折子,说的都是和蛮子打仗的法子,朕也有用他的意思,但是呢……唉,说起来,二娘那一双小儿女,年纪也不小了罢?”
流珠轻笑而起,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之感,撑着他的膝,主动侧坐在男人腿上,并将头埋在他颈窝处,随即柔声道:“儿先前闹小脾气,不过是因许久未见官家,觉得受了冷落,便想要发作一回。是儿不懂事。却不知官家,想要给儿怎样的封赏?”
“二娘自己把外衫脱了,朕便告诉你。”傅辛眯着眼,薄唇微动,言语却是冰冷又恼人。
阮流珠阖了阖眼,稍稍移开目光,解了外衫,轻轻丢在一片狼藉的殿中地上,上身只着水红肚兜儿。她那曲线毕露的身形映入傅辛眼中,但见那美人儿半低着头,颈儿细长,白的身子,黑的眉,红的唇,琥珀色的眼儿,便宛如是他当年山中射下的白狐成了精似的。
傅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那冰凉的藕臂,口中则道:“朕问过荣十八娘,若不是二娘出言,从中牵线搭桥,那擀棉籽儿的机子,及那织机,也不会出来的这么快。若非二娘出了专利之策,更不会有那么多新东西冒出来。而朕也细细问了加菲尔德先生,朕倒不曾料到,二娘连种牛痘之法都能想出来。二娘功绩这么多,怎能说是无功受禄?”
他边说着,边解了衣衫,扶着阮二娘急急挺入,并眼睛微眯,声音沙哑道:“便封二娘,作正一品的四字国夫人,号寿国柔惠慈穆夫人。朕还暗中安排了人,假作感念你的恩德,日后给你在京郊立庙,受人香火。二娘可喜欢?朕为了你,费了好一番功夫,你又不领情,真是不识好歹。”
阮流珠一起一伏,死死咬着唇,身子紧绷。良久之后,这一番罪总算熬了过去。男人亲了她两下,又道:“朕早先在城门处设了人,来找你的人、你出城要去哪儿等,都有人记下。前几日戒严之时,有人进京寻你,朕将人扣了下来,请入宫中,还给种了牛痘。一会儿关小郎领着你去见她,你见了人,必会高兴。”
流珠点了点头,傅辛却又似笑非笑,为难道:“须得跪下谢恩才好。”
流珠忍着屈辱之感,跪在软榻之上,轻轻叩首,头抵着锦纹龙榻,低低说道:“官家大恩大德,儿没齿难忘,来日必当衔草结环,报答官家恩情。”
傅辛垂眸看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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