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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一个,坐在庭中,但见天色愈沉,点点白雪映在沉绿枝叶之间,不似先前光亮时那般可怜可爱,这徐家大哥儿也没了赏花闻香的乐趣,但转过身子,踏着铮铮作响的军靴,往自己那卧房走去。
谁曾想走至半道,经过一处空房时,徐子期忽觉不对,眉头微蹙,隐起身形,眯眼见得香蕊正鬼鬼祟祟地从那空房出来,飞快掩门,疾步离去。待她走后,徐子期合了合眼儿,紧抿薄唇,脚步放轻,走到那空房之前,手搁在门板上,踌躇片刻,而后猛然推开。
他目光阴沉,那双透亮而锐利的眼儿在昏暗的房内微微一扫,随即翘了翘唇角,抬手轻掩房门,黑靴轻抬,复又落下,却是一声响动也无。
这房子空旷已久,无人居住,奴仆忙里忙外,也没甚闲工夫来此打扫。徐子期的视线缓缓垂落至地上,便见灰尘在空气间上下飞荡,这眼神再往里边一飞,又见得房内那软榻上亦灰扑扑的,落满薄尘,但有一处却格外蹊跷——那榻上靠里一侧,却是格外干净。
徐子期知晓香蕊的身份。这小娘子看着稳重温和,可却心上长草,三心二意,正合了那个“蕊”字,乃是傅辛监视阮流珠的探子。阮二娘教他不要轻举妄动,而他也清楚,现下的他手无寸铁,自己尚且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如何能护得住零落成泥,唯有香如故的阮二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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