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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两辈子了都没有体验过人之初。
但是,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可问题是,没有啊!
她想不明白,而对于任何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她都有一个统一的解决方式:不想了。
爱咋咋滴吧,反正晏沉渊身上那么多神奇的事儿,多这一桩不多。
这样自我开导后,她走到外间,外间阿雾正在啃松子,煤球则在咬鱼干。
你姐来了,你姐夫也来了。阿雾说。
池南音怔了怔。
你不去看看?阿雾问她。
不去了。池南音摇摇头,捡了它的松子嗑起来。
池澈和顾凌羽的争权大戏已至白热化。
以前双方尚还保留着体面,只是暗流汹涌,私下较量。
如今已是撕到了台面上,双方阵营对立,剑拔弩张。
站在顾凌羽一方的人坚持正统,顾凌羽他是名正言顺的皇子,且颇有才干,是理所当然地大统人选。
站在池澈一方的人则是高举反旗,出师亦有名,大乾这么多年纵容国师作恶,毫无作为,百姓受苦,早已势去,天下人,当反之。
大体来说,是个王侯将相,宁有没有种乎之争。
在顾知雍已经禅位于顾凌羽之意的情况下,在国师已懒得再多看池澈一眼的情况下,池澈仍能折腾了这么大阵仗来,与顾凌羽,或者说与大乾朝形成势均力敌之局,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饶是早有所察的池惜歌,亦对池澈刮目相看。
如果不是顾知雍改变了心意,有心传位顾凌羽,而顾凌羽又要继续造反夺位的话,那池澈大可以勤王之名,但顾知雍的手除掉顾凌羽,他再得渔翁之利。
只可惜,那日酒肆里发生了太多事。
池南音的那一番话让顾知雍开始自我反省,而晏沉渊的站起来了更是坚定了顾知雍死守大乾太平的决心。
这些无意中的插曲,都让池澈的复仇造反之路,变得愈发艰难。
可即便是这般艰难,池澈依然单枪匹马地杀出了一片天在一个人与全世界为敌的这件事上,他倒是跟晏沉渊学了个十足十。
若这个世界没有多池南音这样一个变数,晏沉渊必然是依旧乐意给池澈搭一把手的,届时,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又可以扯一百万字了。
眼下,朝中风声鹤唳,京城草木皆兵。
池澈扣死了顾知雍的命门,长老院。
池惜歌与顾鹤溪今日来见晏沉渊,便是来问,长老院对国师的影响,是否真的有池澈所说的那么重要。
于普通的国师而言,当然很严重,但这个国师他是晏沉渊,他不怎么按套路出牌,顾鹤溪也摸不准,只能来问问。
晏沉渊却有些厌烦地看着他们二人,只说:重不重要与你们何干?你们既信人定胜天,又为何还要在意我这个国师?还是说其实你们也在担心,一旦长老院出事,晏氏无后人,大乾国脉无人能守?
国师!池惜歌打断他的话,有些气道:我不是在担心你晏氏一族,说句实话,你晏家是否绝后与我何干!我只是怕你出事,怕小音儿她难过,所以才来问一问!
你若这般不领情,那今日就当我等未曾问过!
晏沉渊捻了下佛钏,漠漠地看着池惜歌:池澈若能毁了长老院,我送他当皇帝。
池惜歌再如何聪慧绝顶,也品不出晏沉渊这话中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晏沉渊却也懒得解释,沧京城中自以为是的苍蝇依旧这么多,从来不曾死绝过。
他半支了额头,恹恹地说:滚。
立在一侧的展危抬了下眼皮,唉,多久没看到大人露出这么厌烦冷漠的神色了?
大人厌的烦的不是池惜歌或顾鹤溪,他只是真的很讨厌这个吵吵嚷嚷喧哗不休的世界。
摆明了国师懒得插手,只想看戏,这么简单的一个事儿,他们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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