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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碟呢!
他过来拉我,我说我不看了,你去看吧,我躺会儿。
白洋坐到了我身边,看着我,难得地没有闹腾,问我你在想啥,想怎么跟你排长说你要走?
有时候他真的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我什么想法都瞒不过他。
排长这次回来,马上就会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如果我不告诉他,他知道了以后会是什么后果,我不敢想。我得在他从别人嘴里知道这消息以前亲口告诉他,可是我几次想找机会开口,都开不了口。
尤其在经过了昨晚之后,我还能张得开这个嘴吗,只要想到他风尘仆仆的笑脸,我的心就像被刺刀撕了一个口子。
这件事像一个沉重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
白洋看着我木无表qg地望着上头的chuáng板,叹了一口气。
老高,你这是何苦呢。现在还来得及,赶紧的,去找连长把那个申请撤回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想走,你舍不得连队,舍不得你排长,那你还这么犹豫gān什么?说实话,那个调级就那么重要?凭杨排的本事,他那么,就是职位受点影响,那也不能全怪你,你gān吗这么死心眼呢?
这件事,白洋已经知道了。他从知道我主动要走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大半,我没有瞒他。
我看着话。
哎,你听到没有?
白洋推了推我。
白洋,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心里过不去这道坎,我一辈子心里都不会踏实,你懂吗。
白洋不说话了。
我不能拿他的前途去冒险。也许,我只是为了图个心安。否则,我原谅不了自己。
排长是顶天立地的军人,他不应该获得这种方式换来的荣誉,这是对他的亵渎。但是排长,原谅我带给你的亵渎,但这些荣誉,它们是gān净的,因为它们本就应该属于你。你比任何人,都配得起它们沉甸甸的光彩。
晚上,杨东辉跟他的老乡和战友们去外面喝酒,把我也带去了。
他们都是gān部,过年期间外出吃个饭也没什么,杨东辉就带了我一个战士。我们到了外面的一家饭店,虽然大年初一开张的饭店不多,这家客人还挺多,很热闹,顾着年节纪律,没喝白的,叫来了几箱啤酒,喝得也很高兴。
跟这些老乡在一起杨东辉总是很放得开,他叫我坐在他身边,我一直在他身边坐着,跟他们倒酒,布菜,杨东辉的几个上次见过我的老乡说:你还真是喜欢这个兵,到哪儿都带着他啊?杨东辉说:怎么,羡慕,你也带一个,比一比有没有我的兵好!老乡笑起来说:真是护犊子啊?天底下就你这个兵最好啊?杨东辉拍拍我:没错!
喝着,说着,笑着,我坐在杨东辉身边,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度,那种温暖在这个夜晚的饭店中特别温馨,踏实,让我的心充满了暂时忘却烦恼的幸福。我看着他在灯光下生龙活虎的面孔,生动的表qg,想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都牢牢地记住,以后在那些空寂的日日夜夜可以回忆得更清晰一点。他喝得不少,但啤酒他是喝不醉的,他转过头,眼睛亮亮地看了看我,笑了笑,他揽过我的肩,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他做得很自然,坦dàng,桌上人都喝着,没人在意,他就这么揽着我和老乡们唠嗑,喝酒,他臂弯的热度让我的心发烫。
酒桌上他们说起要转业的一个老乡,讲起了离开部队的话题,这话题有点伤感,一个中尉对我说:你个小兵蛋子,现在你不懂,等你退伍的时候就懂了。
杨东辉边喝酒边说:他早呢。
几个gān部说:也不早,说快也快。
杨东辉看看我:快什么?我还在警备区待着,横竖他在警卫连,退伍了也是在我眼跟前。日子还长着,有他的机会!
那几个gān部都对我说:你们排长这是给你打包票了,还不赶紧敬酒?
我跟排长gān杯的时候,不知道僵硬的笑容有没有出卖我内心的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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