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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挂耳咖啡要冲得好喝,水流及水温都有讲究,不能用饮水机直接泡。

    无法,汗都没来得及擦的夏知蔷只得新烧了壶沸水,等摊凉到85°左右,再高悬水壶稳定流速,分三次将粉末浸润。

    真是比慈禧还难伺候。

    夏知蔷将没加糖没加奶,却足足加了大半杯子怨气的咖啡端给了冯殊。

    抿上一小口,男人满意地扬眉,说还行。放下杯子,他对打算继续整理托运箱的夏知蔷道:

    “吃了再弄吧,不急。”

    “?”

    夏知蔷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冯殊的思路节奏。

    冯殊抬眼扫了扫餐桌上田婆婆给的早饭:“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填饱肚子,再做其他。”他敏锐地问,“看着挺多的,是两人份吗?”

    夏知蔷差点脱口而出,说是的。

    她不能这么答。

    不论这两份早餐是邻居婆婆送的,还是她自己去买的,“两人份”都是个bug——弄错了冯殊飞机到达时间的夏知蔷,不可能特地给人多准备一份早饭,邻居家的婆婆更不会。

    那么,这多出来的一份又是给谁的呢?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一无所获,夏知蔷只得撒谎:“这是我一个人吃的。我……很饿,特别饿,非常饿。”

    端详她片刻,冯殊露出意外的神色:“食量不错啊。”

    说罢他指了指茶几:“那就来这儿吃吧。已经弄乱了,等下一起收拾比较方便。”

    在人眼皮子底下吃,就没办法将吃不完的偷偷扔掉了。夏知蔷自然一百个不愿意:

    “不好吧,弄脏你的书和电脑怎么办。”

    冯殊默不作声地将电脑挪开,再把书全部搬到沙发上,腾出位置。

    她又说:“要不,我们两分着吃?我突然又没那么饿了……”

    “不用客气,我在飞机上吃过了。”冯殊朝她招手,笑得体贴,“干站着做什么?过来啊。”

    无法,夏知蔷只得挪到茶几边,开始咽下自己种的苦果。

    小嘬一口豆浆,又咬一口牛肉煎饼,她拿余光瞟着监工一样的冯殊,眼神说不清是求助还是求饶,既惨,且怂。

    冯殊淡定地做着自己的事,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别看我,我又不能下饭。”

    “……”

    夏知蔷从不是什么解语花。别人扔过来一句话,或者有什么情绪了,她反应慢半拍是常态,慢一拍的时候也有,迟钝得很。

    用夏爸爸的话说,自家女儿就是韭菜馅的脑子配上勾过芡的心,日子啊,过得稀里糊涂的。

    但再笨的人,这会儿也该从冯殊的行为中琢磨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了。

    是为了她把飞机到达时间记错的事吗?还是因为她的夜不归宿?

    真是小心眼。

    所谓忍一时淋巴结节,退一步乳腺增生,夏知蔷今天在狗男人们身上积攒的怨气眼看就要到顶,她杀心一动,恨不得立刻把那把奶油抹刀给找回来,有一个算一个,全给剁成馅儿,出了恶气再说。

    随即她又心虚:貌似是自己有错在先呢。

    况且,杀人是要偿命的。夏知蔷为了稳妥过完一辈子而忍受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多忍这一件不多,犯不着。

    默默计较着,她心里血光冲天,偏偏面上是岁月静好,腮帮子仓鼠似的一鼓一鼓,宛如一个敬业的吃播博主。

    一整份早饭吃完,夏知蔷的胃已经被顶得相当难受了。心如死灰的她,伸出手准备扒拉另一个食品袋。

    有人按住了她的手。

    夏知蔷疑惑地看向冯殊,对方没头没尾地说“够了”,随后加了一句:

    “想把自己撑死?”

    “不是你要我吃的么。”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那我要是让你学着收收心——”

    截住后半句话,冯殊瞥了眼她委屈至极的神情,叹气:“装可怜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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