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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欢宴畅饮,或出城打猎,与他们每一人都相处融洽,却又不会与其中某一人过从甚密。争柔福之事令宗磐始终耿耿于怀,与宗隽相遇时每每面露怒色,有意挑衅,而宗隽总一笑而过,再不与他针锋相对。

    这期间他并未召见柔福,侍寝的是以往的婢妾,他让柔福静静地住在她的小院里,自己也不曾去看她,只偶尔找服侍她的侍女瑞哥来问问她的近况。

    小夫人身体已大好,jg神不错,只是忽然变得很安静。

    小夫人今天与我聊天,因为不大懂女真话,所以她开始跟我学。

    小夫人问我八太子的名讳,还问八太子的官职。

    小夫人说数日不见八太子,问我您是不是离京了

    第八天夜里,当宗隽从瑞哥那里听见最后这一句,便微笑着放下手里的书本,转而拭擦自墙上取下的佩刀,吩咐她说:请小夫人过来。

    依然是倔qiáng坚硬的姿态,她qiáng烈的敌意甚至使室内的烛光忐忑地晃。大概得益于瑞哥的jg心打扮,她衣着甚美,有别于其他侍寝姬妾的是脸上的妆容,她们铅华丹朱,百媚千妍,而她素面朝天,其上所覆的惟一层戒备的寒霜。

    看了看他后,她迅速被他手中的佩刀吸引。他徐缓地拭擦着,清寒的幽光一道道地自刀刃上漾入她眸心,她的双目因此闪亮。

    他在心底无声地笑,却不动声色地问: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么?

    她下意识地扫了内室的chuáng一眼,踌躇着说:知道。

    难得她能做到这般隐忍,居然能一召即来,可惜不自知她坦白的双眸会透露所有心思。

    嗯,他引刀还鞘,然后递给她:把刀放进墙边的衣柜里。

    衣柜?她诧异地问:不是挂墙上么?

    他点头:衣柜,没错。

    她便顺从地接过,依言把佩刀放进了衣柜,再转身远远地面对着他,神qg不免有一丝紧张。

    好了,他淡淡命道:你可以回去了。

    这下她更是不解:回去?

    对,你回房休息罢。宗隽重又握起刚才搁下的书:要你做的事做完了。

    她如释重负,而踟躇的步履又显示了她计划搁浅的不甘。他的双目落在书上,但心里总有一只眼睛在观察着她,轻易窥破她矛盾的心境,令他心qg愉悦。一时兴起,便又调侃她:还不走?想留下?

    她脸一红,立即疾步朝外走。走到门边忽又回头,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书?

    他举起向她亮出封面:《贞观政要》,你们汉人的书。

    次日深夜他又召她过来,这次明摆着跟她说是要她侍寝,她目中有羞忿之色一闪而过,却未拒绝,静默着表示应承。他一笑,命侍女端了一盆清水进来。这要求令她感到怪异,打量着他问:不是盥洗过了么?

    他只说:半夜会用得着。

    她显然想不明白,却也不好再问,便噤声,好不容易在他再三催促下上chuáng躺在他身边,仍不过是和衣而眠,且侧身背对着他。

    他也暂时没去碰她,须臾故意鼾声大作,实则与她一样清醒。她不是不怀疑,取出一片羽饰在他鼻上拂了两下,可她不会知道他对小小痛痒的忍受能力远超出她的想象。

    又等了一会儿,见他毫不动弹,一味沉睡,她便轻轻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衣柜前,迫不及待地匆忙拉开衣柜门

    砰地一声,有东西自柜中炸响。其实声响不算巨大,但夜深人静,那声音依然分明而震耳。并且伴有浓烟,刺鼻的火药味扑面而来。

    宗隽当即起身,哈哈大笑着点亮了蜡烛。

    柔福默然愣了片刻,才缓缓转过身,脸上y沉恼怒的表qg不比烟熏的痕迹逊色:啊,完颜宗隽!

    那机关其实很简单,只是枚小小的拉ào,不过是他命人特制的,发出的烟雾要比寻常的多。

    你不知道未经允许是不能私自翻找主人物品的么?宗隽笑问。

    她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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