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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变时与家人在战乱中失散。她孤身一人流落在北方,后来偶遇一个昔日护卫宫眷的禁兵,带她南下,并跟她讲了许多荣德帝姬的旧事。建炎四年赵构迎回柔福帝姬,并待其异常优渥,此事已广传于民间。易氏听后便心动了,现下她找不到昔日亲人,那禁兵亦弃她而去,要生存下去甚是艰难。她知荣德帝姬身陷金国,归国无期,觉得自己已知道不少关于她的事,年龄又与她相仿,若自称是她,想必也无人能看破,因此才决定孤注一掷地试试运气。
待她说完,赵构再不看她,直接命身边内侍:拖下去。
两名内侍应声而出拉起易氏,再躬身问:官家yu如何处置?
赵构语气淡淡,只语片言却有如磨出利刃的冰:着大理寺杖毙,示众。
易氏闻言立时惊恐地哭喊起来。那是一种高世荣从未听过的诡异的声音,狰狞如shou鸣的嚎叫和悲绝哀恸、像被撕裂得支离破碎的哭声,全不似一个如此柔弱女子所能发出,激烈震耳,于深重的绝望中表达着她对死亡的抗拒和对被剥夺生命的不甘。
听得他心生寒意,不觉转目凝视柔福,担心她是否能承受如此qg景。
柔福却像是毫不害怕,依然是悠悠的神qg,适才的笑意甚至还萦于她唇边尚未隐去。待内侍把易氏拖出宫门后,她回看赵构,问:如果我也是假帝姬,你也会将我杖毙么?
赵构蹙眉道:我不作无意义的假设。
柔福朝他走近,莞尔一笑:你是不希望我是假的还是不想说你会杀我?
你现在还活着,所以你必定是真帝姬。这个答案满意么?赵构似笑非笑地说,但旋即转移了话题:你似乎瘦了许多。
嗯,柔福颔首:因为我不开心。
生九哥的气?
你说呢?
现在气消了?
没。
我看见你笑了。
我生气的时候也会笑。
呵呵,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看瑗。
好啊好啊,他最近怎样?
我在亲自教他念书。他天资特异,俨若神人,所读之书过目不忘,领悟力也是极好的。
他现在在哪里?
在我宫中写字。
那带我去。
好,我带你去。
他们继续聊着,很自然地出门朝赵构的福宁殿走去,都没想起身后的高世荣。高世荣尴尬地留于原地,不知是否该跟他们同往。
细细品味两人的对话,讶异地发现赵构竟然完全放下皇帝的架子,对柔福以我自称,而柔福对他亦直称你,淡如花香的亲密流动于他们寻常对答间,那是他从未企及的感觉。
怔忡间有人走到他身边,唤他:高驸马。
第三章驸马高世荣蒹葭苍苍第十一节红梅
高世荣回首一看,见是婴茀,忙点头致意。
公主与官家去看瑗公子了,驸马怎么不同去?婴茀问。
高世荣涩涩一笑,没有作答。
婴茀微笑道:驸马与公主是夫妻,出门应该形影不离才对。一会儿若公主想起驸马,四寻不见,紧张之下兴许会埋怨驸马呢。
她几时曾为我紧张过?高世荣黯然想。低叹一声,道:公主并未让我随她前去,我若去了,说不定她会不高兴。
婴茀摇头道:驸马多虑了。公主显然很重视你,已把你视作身边最重要的人,请你与她一起入宫,既是表明她喜欢与你多相处,一刻也不忍分离,也是为了告诉宫中人,她从此与你共同进退、一生相系、终生相依。刚才未出言相请,也许是一时忘记,也有可能是认为你随她去是理所当然的事,故而无须再说。
是么?高世荣不敢作如此乐观的设想:许是世荣过于愚钝,对下降一事公主一直似有怨意。
婴茀依然含笑说:驸马不必妄自菲薄。女子的心事是很难猜的,有时故意冷对丈夫,不过是为得到他更多的爱怜。再说,公主个xg较qiáng,新婚女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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