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节 晚会儿我带你去转转布庄，做身像样的衣服，顺峰镇上，老聂家的人，怎么也不能如此寒酸&rdqu;

    眼见她絮絮叨叨就要转去家长里短，聂阳连忙打断道：&ldqu;姑姑，你刚才说，外面那些传言都是胡扯？&rdqu;

    聂琴扭脸看着他，道：&ldqu;当然，街头巷尾那些贩夫走卒只会信口胡扯，别人难道比自小在你们家串来串去的我还清楚么？&rdqu;

    聂阳手中登时出了一层细汗，他探过头去，认真问道：&ldqu;姑姑，这些事对我极为重要，你一定要仔仔细细的讲给我听。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哪些假的，原本该是什么。&rdqu;

    虽说此刻有月儿死讯激励，无论什么事实也不可能改变他的杀心，兄妹乱伦、窃用剑招的事早已传开，聂家的名望也绝无挽救可能，但他始终觉得，应该听到一个清楚明白的答案。

    聂琴显然也知道此刻聂阳最想知道的是什么，她挥了挥手，让刘愧起身离开，两个丫头也跟着走了出去，屋中只留下了她眼中的聂阳夫妇，这才开口道：&ldqu;南姑娘要是活到今天，见到儿子讨了个这么俊俏的媳妇，一定开心的很。她原本，就是个很容易开心，也很容易伤心的女人。&rdqu;

    她眼角的纹路变深了几分，道：&ldqu;我不知道聂家当年下人的闺女在那里讲了什么，但她那痴呆老爹，总不会比我更清楚那时的事。聂老夫人身边最亲近的两人，可不是我那清漪妹妹，而是南姑娘和我。&rdqu;

    聂阳双眼圆睁，不解道：&ldqu;是是您？&rdqu;

    聂琴轻轻叹了口气，道：&ldqu;我命不好，爹娘都去的早，几乎可以算是寄养在你家。我知道，这些年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知道当年的事情的人，好像不知不觉越来越少。我那时候用的还是小名，你们家的人喊我，都叫二丫头。南姑娘有次还取笑我，说她有个亲人叫二石头，我不嫌他小，大可以凑成一对。唉宅子里还有个丫鬟也叫二丫头，我出嫁后，她就进了婶婶的房，几年前，那个二丫头不知怎么，就掉进井里淹死了。&rdqu;

    她说这话时，口气中有着淡淡的庆幸，显然这个不懂武功也没走过一天江湖的女人，却对发生了什么事心知肚明。

    &ldqu;这一桩，他们倒是一点也没有传错。&rdqu;聂琴沉默片刻，开口道，&ldqu;你的确是我堂哥和南姑娘的亲生儿子，假作寄养的意，还是我和婶婶一起商量出的。当时也没想别的，就是就是不忍心看南姑娘的骨血托在别人家里。&rdqu;她握紧云盼情的手掌，叹道，&ldqu;阿阳，头你带着妻子，跟我上游仙峰上，给你娘拜祭一下吧。&rdqu;

    虽然有千头万绪想要仔细询问，但一番思潮涌动，聂阳最先问出口的，还是在心底不知盘旋过多少次的那句：&ldqu;我娘，到底是怎样的人？&rdqu;他对当日听到的话格外不甘，略一迟疑，还是补问道，&ldqu;她真是因为我爹始乱终弃才被逼死的么？&rdqu;

    似乎仍对外界的流言蜚语愤愤不平，聂琴抬手摸了摸聂阳头顶，略带怒气道：&ldqu;你不要听外面那些人胡言乱语，我和南姑娘情同姐妹，你爹对她虽然谈不上有情有义，也绝没有始乱终弃的心思。事实上，为了把南姑娘收为侧室，你爹当初和几个族叔族伯闹了不止一场，最后还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rdqu;

    说到此处，聂琴轻轻叹了口气，转而道：&ldqu;想来还没人对你说，你娘究竟是个怎样的人。&rdqu;

    &ldqu;婶婶当年对我说过不少事，南姑娘对我也极少隐瞒什么，叔叔去的早，你家当年那些事情，只怕你爹和姑姑，都未必有我这么清楚。&rdqu;聂琴视线低垂，忆道，&ldqu;你娘并不是他们嘴里说的丫鬟。真论起出身，只怕咱们家谁也及不上她。&rdqu;

    聂阳早已隐约猜到自己母亲与仇隋多半是亲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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