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他们走时，余姚和到是没给钱，就是带着全家一起目送他们走远，张小红给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给来的大龄侄子。侄子是个忠厚老实的，说什么也不接，还是张小红说不是给他，是托他带回去给孩子吃的，人家才接过。

    之后陆续还有人来。

    少的就是拿了点地里的萝卜，白菜或是拿的是地里的红薯。这其中有一个他父母以前是余家长工的孩子，他是揣着两个蒸熟的，还带着他体温的馒头过来的。

    一开始余家人谁也没想到这幕，都以为他空手过来的，即便如此，他来了，余姚和还是很开心。

    这个孩子是从小就吃余家饭，父母走后成了孤儿依旧在余家吃饭的，期间他也在余姚和捐了大钱的中心联校靠他的赞助上了学。那怕曾经余姚和还可惜这个取名叫余解放的孩子被国家解放最终没能有机会长大做余家的长工，不能为他家田地贡献力量了。

    这会他的到来，他记得那点恩情，余姚和觉得这就够了，又怎么在乎他是不是拿东西。

    余解放走好，余姚和好一会都定定地看着孩子留下的馒头，他似是还能感到馒头最初递过来的几许热度。若没记错，解放那年这个孩子10岁，眨眼间，15年了。

    其他过来拿了荤腥的人中有拿了鸡蛋，或是拿了自家从小溪里淘的手指长晒干的一把鱼干，或从自己锅里淘的一碗猪脚或排骨。

    零零碎碎，夜很深了才再没有人造访。

    大年初一的早上，余姚和带着余光明，余杭去了祠堂，昨晚过来的本家子侄中有人跟余光明说过这事，说是今年还是跟去年一样，不用带什么，去祠堂磕个头就算尽孝了，祠堂大年初一全天都是开着的。

    去年中张小红听说过余家祠堂里的牌位被余姓子子孙孙分开藏起来，同样藏起来的还有余家的族谱，祠堂就是个空的了。

    余姚和他们也知道这回事，显然如此，他们也还是要去看看，那怕只是对着四面墙磕个响头。从古至今，祠堂一般很少有女人的份，张小红和郝美丽到是饶过这结。实在是年三十睡的太晚，张小红估计差不多到2点他们才睡。而他们这天去祠堂还得比所有人都早，免得有人把帽子扣头上又搅风搅雨。

    余姚和他们起身的时候，张小红留意了下，可能就睡了个把钟，反正余家三人是早早去了，回来后还回被窝躺了会，张小红是之后再睡了个把钟，估摸5点左右起来的。

    她起床的时候，郝美丽也跟着起来啦!

    这一年余家的年饭总共10道菜，有早上往里面又加了花生米一起炖的花生猪脚汤，有钱真真家送的腊鱼，也有再加工的板栗排骨，还有现炒的腊肉萝卜干，有油煎小鱼干，油炸花生米，也有清炒白菜，清炒萝卜丝，还有一大盆饺子，一盆白面馒头。

    有鱼有肉，有猪脚有排骨，有汤有菜有油煎炸，还有饺子，白面馒头。

    这一餐算是他们搬家到这后吃的最好也最清静的一餐，菜本身比起以往就不见差，更难得是它们几乎都是关心他们的人送的。

    外面细雪纷飞，里面有得是筷子不小心碰到碗勺发出的脆响声和烤火盆里的柴火燃烧地噼啪声，也没有不晓得那里冒出一伙人对着他们的家当一通乱炸，还思想教育他们。

    张小红吃着菜，从心到身都是暖的。她想余家其他人亦如。

    这个年没有放炮，村里都安静了。

    大年初一一整天，猪圈都没有人过来，浪费了余姚和早起准备的那些准备发的压岁钱。

    说到这，就得说今天早上起床时，张小红在她的脑边看到了一块钱。一开始她是真没反应过来她还有压岁钱收，可待郝美丽起床时也拿起她脑边的压岁钱时，婆媳俩瞬间懂了，不由得都露出了新年的第一个笑脸。

    余姚和给除他自己之外的家人发了一块钱，这块钱没有红包包着，也没能压在枕头，可它就叫压岁钱，收到钱的余家人这天从早起开始就是欢乐的。

    张小红收到压岁钱，穿好衣服离开屋里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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