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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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他值得更‘好’的人。”
心思被掘,许谙面颊发热,她磕巴道:“广卅老师,您也很好但是……”
“但是什么?”安度打断,正眼道:“这是我和他的事,凭什么要听外人评判‘好坏’?”
“原来昨晚房门外的人是你,不管你信不信,元恺和我没有半分不正当男女关系。”安度保护元恺隐私,隐语冷声:“我没必要和你解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吊着他?目前是我在追求陈沧,而他还没答应。”
许谙窘态怔愣,气势很弱,“既然boss没答应,在南非的时候你们也没有互相联系,现在又……”
“不用过多揣摩。”安度轻笑,莹目微转,“爱有很多种形式,可能是拼命打听一个人的消息,也可能是不想知道一个人的消息……从表象不可判断其存在或深浅,伤害他非我本意。”
她轻搓花茎,“你窥听窥视,想必也看得出来,就算我做错事或故意‘卖惨’,他就是爱我爱到不行,哪怕知道是假的,也愿意顺着我。”
安度嗓音好听却冷锐:“我不想和你分享我们的故事,但我很确定一点,到死我们都会纠缠在一起,他不答应,我就缠到他答应为止。”
“偏见的立场难以改变,你不是第一个鸣控我自私的人,我认下这个标签,任何人都别指望我会改。”
“‘自私是平静的,它是自然力量,你可以说,树也是自私的’,我现在对你说这些,同样正演绎个人主义或利己主义,陈沧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而你不是。”
“至于你的担心……”安度摇头笑一声,嗤诮自己竟然会朝一个不相干的人作誓,但音细偏于自语:“我会对他很好,比所有人都要珍惜他。”
她当听获一段不为人知:“感谢你让我了解他在非洲的部分生活。”
许谙方觉尴尬,凝滞不动,眼望辽野潜思,浅稚面庞表情板僵。
“我不是针对你个人,”安度叹一声,手腕轻搭许谙肩膀,注视上空块清明游氛,和睦着说:“因为今天无论是谁来同我‘妄言定论’,我都会这么应答。”
静默弥久,许谙肃清一腔僭杂悱愤,但一时也不能自如说祝词。
安度的宽柔令她惶愧,许谙致歉,也平和谈天,道出迷惘不悟:“广卅老师,您和boss两情相悦,为什么还不确定关系呢?”
“小许,你还年轻,大概没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恋爱?恋爱非单一模式。”
安度脚尖活泼地胡乱点地,笑靥甜净,如豆蔻少女,“谁规定相爱就非要怎么做?我和他都快30岁了,在普世认为需要‘成熟’,‘快节奏定下’的年纪里,还能有人一起玩‘你追我赶’,‘婉转暗昧’的爱情游戏,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
“就算有人觉得矫揉造作或拖拉冗沓,但在我看来——”她折短花茎,将花插在许谙马尾间,佻然出言:“这是情趣。”
洗澡房停了水电,安度漫泄不悦,做无用功般拉灯绳十余次,心火燎燎,一身躁汗。
沿她房间小门东行百米,穿过小片竹林,后山有一天然溶洞。
据乐阳村村妇介绍,溶洞池子活水泓澈,下午热气浓厚时偶有村民沐浴,平时极少有人涉足,晚上也被划归禁地。
肌肤黏腻不爽,安度顾不得路黑萧寂,抱了两件衣服就往溶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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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水冷意彻骨,不一会才适应,她全当泡澡,嘟囔不停:“陈沧你徒弟还挺厉害,小姑娘够无畏,竟敢找我谈话?看她单纯放她一马,念在你面子上我没嘴她,是不是很善良?”
四周静无声息,安度也有些害怕,手臂甩笞池水自产哗哗响动,越说越大声:“都怪你不答应,狗男人就是矫情!”
脚踝忽被圈握,安度惊搐回身,尖叫卡在喉头,一张无比熟悉的俊脸冒出水面。
陈沧抬她下巴,谑问:“在骂谁?”
安度瞋目而视,在水下踢他,力道绵软,“谁听到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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