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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啊,啊!不不行,我怎么感觉我是不是尿了?”陶灼剧烈的喘气,伸手要往下面摸。

    厉岁寒攥住他的手往头上一扣,低头吻住他,更加凶狠地压了下来。

    “陶灼,”他呼吸滚烫,在陶灼耳后那一小块碰不得的皮肤上厮磨,“你嫁给我。”

    陶灼又舒服又难受,一声“嗯”被顶碎成好几截,屁股肉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死死抱住厉岁寒的脖子。

    他以为那句“嫁”只是两人做那事时的一句骚话,一点助兴的小情趣,来配合中午那只萝卜花戒指。

    结果半个月后,厉岁寒真的给他来了一场“仪式”。

    说“仪式”也算不上,只不过那天是七夕,所以显出了一股格外的仪式感。

    陶灼前面单身了二十四年,对七夕这个节没概念,今年有男朋友了,一时间也没想起来——画室已经在七月下旬正式恢复上课了,七夕对他而言就是个普通的星期二。

    唯一不普通的一点,是他周二的课只用上到六点半。

    elsa的妈妈今天又是最后一个来接孩子,带了一大盒巧克力,心情很好,进门就东发西发,招呼小陶老师也来吃,给他抓了好几个。

    “我老公买的,真是的,我这还要去做护理,哪有手拿嘛。”她甜蜜地抱怨着。

    “爸爸为什么不给我!”elsa拽着她妈妈的裙子表示不满。

    “七夕嘛,爸爸妈妈的情人节呀,”老板和童童老师笑着说,“这哪是给我们吃巧克力,你妈妈这是喂我们吃狗粮呢。”

    陶灼刚拆了一颗扔嘴里,闻言掏出手机查查日历,还真是。

    完蛋,什么礼物都没有,现在给厉岁寒画张画来得及么?

    他计划着等会儿去地铁站旁边买个蛋糕,拎回去也能表达一下心意,结果一从楼里出来,就看见厉岁寒的车停在路边。

    陶灼高兴又心虚地过去拉开车门,副驾上坐着一个蛋糕盒,和一把漂亮的红玫瑰。

    “哎。”陶灼笑着拨了拨玫瑰花瓣,只好把elsa妈妈给他的那把巧克力掏出来,全部塞进厉岁寒手里。

    “我错了宝宝,”他挤上车去亲厉岁寒的嘴,搓着他的大腿“啵啵”地自我检讨,“我没经验,五分钟前刚知道今天是七夕。”

    “这叫没经验?”厉岁寒抬手把蛋糕拎到后座,端着他的脸回了个吻,数数手里的巧克力,“路上捡的四颗?”

    “五颗,家长给的,我自己吃了一个。”陶灼哈哈大笑,冲厉岁寒抛了个拙劣的媚眼儿,吐噜吐噜舌头,“没尝出来?”

    厉岁寒笑着弹弹他的脸:“想回家吃还是在外面吃?”

    “在外面吃什么?”陶灼问。

    “法国菜。”厉岁寒说。

    “回家呢?”陶灼又问。

    “煲仔饭。”厉岁寒又说。

    “你这算不算一招鲜吃遍天啊?”’陶灼乐得不行,“我都想吃,怎么办?”

    “那就都吃。”厉岁寒把车开了出去。

    餐厅是提前订好的,环境很好,门厅经理对于两个男人在这个日子来吃饭,丝毫没表现出特别的神色,还让服务生过来献了一段小提琴。

    蛋糕被切好送上来时,陶灼叉了一口,突然抬眼看着厉岁寒,动动眉毛说:“我不会吃出什么东西吧?”

    “提醒我了。”厉岁寒佯装要掏兜,“现在让服务员来塞进去你介意么?”

    “晚了。”陶灼眼睛都弯了,“张朵昨天看小说还念叨呢,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什么乱七八糟的。”厉岁寒笑着把自己那块也推给他。

    去吃饭时还是晴天,等他们出来,天突然阴了,几道闷雷劈下来,豆大的雨粒说砸就砸,天色暗沉沉的,阴成了一兜水。

    餐厅很体贴地追上来借了把伞,厉岁寒道过谢,揽着陶灼的肩膀护着他,两人逆着风雨小跑上车。

    陶灼的右肩头稍湿了,厉岁寒的衬衣直接透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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