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草草打量一番，这分明是个吃饭的地儿却几乎没什么声音，就是有人说话也是压低了声音偶尔几句，倒像是现代社会的西餐厅。

    可偏偏这看起来并不是故意为之，顾笑小声问道：“别的酒楼也是如此，没什么声响吗？”

    苏慎棣点了点头道：“青州酒楼大抵都如此，若这竹韵阁开在别处怕是达不到要求。”

    呈上来的几个菜用竹子做了皿器，热腾腾的米饭还散发着似有若无的竹香，实际上南方很多地方竹子品种都不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青州的竹却让人印象格外深刻。

    启程去忻州的时候，顾笑心里还生出淡淡的怅然，这下她才觉得苏慎棣说的青州夜静春山空是何意。

    夜里风吹过的声音，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河流时不时的水声，学子们走在青石路上衣袍带动的声音，都让她印象深刻。

    顾笑趴在马车的窗口，突然说道:“我真羡慕你。”

    苏慎棣没有接话，把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候着她后头的话，顾笑接着说：“你初来国子监的时候，大家都说你好脾气，小七都同旁人私下议论你被我抓包了，我就特别生气，凭什么你生的这么好看了，功课还好，脾气还好。”

    苏慎棣没忍住笑了，这夸奖来的突然。

    “不过那是我就把你定义成无趣的人了，可是没想到在上元节你居然给我送了兔子花灯，我觉着你这个人不太像他们说的那样，应该还不错。”

    鬼丫头，她在国子监对他素来是笑意融融，没想到心里的弯弯道道还是没让他摸清楚。

    “谁知道你在赌马场还管起了闲事，当时真是气死我了，可事后一想你这个人倒也还是个有趣的。”顾笑说着笑了起来。

    “慢慢的我才发现为什么大家都愿意同你一块儿，即便你这个人看起来冷冷的，但是从不给人难堪，和你处在一起大多是享受。”

    “我来了青州才觉得，他给我的感觉很像……看起来高高在上很不好融入的样子，是清雅之地，但是无形之中就已经容纳了进去了，它也有黄发垂髫并乐。”

    顾笑抬头起转过身看着苏慎棣，他开口道：“你也很好，在我心里帝京若有十分繁华，你便是那其中七成。”

    顾笑闻言撅起嘴不满道：“还有三成被旁的什么占了！”

    苏慎棣失笑道：“你也太贪心了。”

    “不是我贪心，实在是帝京也没什么好的了。”顾笑嘟嘟囔囔道。

    苏慎棣知她口是心非，也不点破，反倒是开起玩笑来：“若论繁华你能占上七分都是偏爱了。”

    眼见着顾笑张牙舞爪作势要掐上来，苏慎棣不慌不忙改口道：“若是论灵动，那你便占了十成。”

    顾笑少女时期从不会打扮的很精致，一来是她性格跳脱，二来她一个不受宠的嫡女也没多少可炫耀的头面。

    顾笑这才满意的坐实在了座位上，眯着眼懒洋洋打了个哈气，苏慎棣的视线不自主的就移了过去，眼见她虽然犯困却没有睡下心下长舒一口气。

    想必还是好了些许的。

    抵达忻州费不了多少时日，一进城就能感受到其热闹的氛围。

    顾笑压不住好奇心撩开帘子看了起来，没有了身为太后必须的庄重沉稳，原本小女孩儿的性子被释放了出来。

    马车驶向苏慎棣的宅子，而他宠溺的目光落在那个探头向外向往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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