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经难念,辛酸卿常知
第(1/2)节
她不理解当时君怀远的神色,也就未能感受到他当时复杂的心绪。吼出那些话后,人卓便有些后悔和愧疚。君怀远既没有出言斥责,也没有冷冰冰的发怒,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不会。”这轻描淡写中藏着几丝几乎是错觉的安慰之意。
人卓却感受到了,这轻飘飘的两个字蕴含的份量。她眨了眨眼睛,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君怀远转过身去,依旧整理他手中的书册,太学有学生不少,繁事颇多,也幸好事多,才不至于让气氛太过奇怪。
看他这幅样子,人卓就知道自己该走了,她走出门去,一路走出廊间,角门,树径,嘴角不受抑制的越弯越大。
凌安找到她的时候,人卓正坐在一根树干上看风景。
凌安看了看乌云遮蔽的黑压压的夜晚,既没星星也没月亮,真是搞不懂这些附庸风雅的大人。远处若隐若现响起鸱鸮声,她手里拿了一件灰绿色绣银缠枝的披风:“主子,起风了,回吧。”
人卓在枝丫间动了动,一跃而下,她拿起披风披在身上,她问凌安:“什么时候了?”
“还不到亥时。”凌安弯下身子给她抻了抻褶子。
心里很少如此的平静安详,她环顾一周,已经有风开始轻拍在她脸上了:“府里突然这么安静,霍都呢?”最近一个个都这么省事和老实,折腾惯了,冷不丁这么安逸,倒叫她有些不适。
凌安踌躇了半晌:“奴才不知。”
安逸感立刻消失,肯定是又跑出去了,天天在外面闯祸,人卓抚额道:“派人盯着他,我要知道他最近是天天往哪跑。”
“是”凌安应道,她抬起头,忍不住多看了人卓一眼。过了一会,又是一眼。人卓被她瞅的有些不忿,“怎么了?”她凶道。
凌安倒是不怕,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脸:“主子看上去松快了许多,像是放下了什么心头重担。”
人卓笑了,摩挲了半晌手里的玉骨扇子。
她明显能感觉到君怀远的谅解,她以前的案子也要平反了,自然是欢欣雀跃多了些精神气。
“哪有的事。”如今也是一家之主,不能太喜怒形于色,她故作掩饰道,“我们今天吃锅子吧,把凤耶和听玉也叫上。”
凌安小小年纪便老气横秋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喜气:“嗳。”
人卓在清风院的饭厅里,指挥着人们收拾菜蔬,布置桌子,正忙的不亦乐乎,去请辛听玉的下人便来报,辛听玉还没回来。
辛听玉不是和霍都一样贪玩乐不思蜀的人,他没回来肯定是有事绊住了,只是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
她才刚夸了人们省心,其实压根不能深究,深究就是给她自己找事,挡不住自己想做老妈子的心。
叫梁枝先替她支应着,人卓便披上斗篷走了出去,风势不少,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听玉的医馆不过两条街的距离,她本不欲坐马车,一个大叶子就糊在了她脸上,立刻吩咐人把马车收拾上了。
行至医馆,便听得有人在里面呵斥道:“辛府生你养你,不帮衬着娘家也就罢了,宁愿先给外人医治。就算你去了司徒府,你也不过是个小,劝你不要忘了本。”
是辛府有几分地位的管事婆子,以前欺负辛听玉他们欺负惯了。即使他去了司徒府,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咳”人卓轻咳一声,屋里一堆人,便齐刷刷看向了她。
管事婆子是认得她的,一时脸色便有些僵,她瞅了瞅面无表情的辛听玉,又瞧了瞧明显是亲自过来瞧辛听玉的京兆尹大人,神色立刻识时务的一变,露出几分谄媚的笑容。她行了一礼道:“司徒大人怎么亲自过来了,我们家哥儿真是劳您费心了。”
人卓凉飕飕扫了她一眼:“我来看看听玉怎么样了,怕是少来几趟,便要给人欺负了。”
“怎么会。”管事婆子神色尴尬的讨好道,没想到这司徒大人这么看重他,倒叫这婆子高看了听玉几眼,今时不同往日,这哥指不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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