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母】第二章
第(2/3)节
家里的反对声,再去亲家家里说明利害直言如果两家不能成亲就闹到部队里去,早已成家立业的大伯二姑劝住想要鱼死网破的奶奶才算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婚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总是不如婚前的琴棋书画诗酒花来的轻松写意,为了排解自己生活里的不如意,身体里流淌着浪漫主义骨血的妈妈很快打算复出工作。
而关于剧团的舞蹈演员工作,则是我有记忆以来或者说因为这件事才有了关于这个世界的第一份记忆。
剧场后台练功房四周都是全身镜,能够让每一个舞蹈演员从各个方向看清楚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与一般人的想象不同,其实练功房是个臭气熏天的地方,混杂着汗臭,脚臭也许还有其他臭味弥漫在空间里的每一个地。带着我这个拖油瓶迟到的妈妈一进舞房就吸引了所有同事的注意力,我还能清晰的记得有些年长些阿姨的脸上写满了对妈妈嫁了个前途无量的军官的羡慕,另一些十几岁姑且称大姐姐脸上则充斥着对婚姻生活和生儿育女的好奇。
回想到这里记忆开始逐渐有了色彩,妈妈脱掉外套的和牛仔裤展露出傲人的身材,纯白的练功服与欺霜赛雪的肌肤相衬让人分辨不清哪些是皮肤,哪些是衣服。整个人在灯光下散发着莹莹的白光。再往下是修长笔直却强健有力的美腿,因为接下来要练功的原因妈妈没有穿丝袜,肌肉的纹理并不像男性那样明显隐藏在皮肤下面。再往下“哇”的一声,我被妈妈的一双饱经摧残的脚吓哭了,常人对舞蹈演员的形体总是充满幻想,我记忆中的那双脚却堪比下地耕作的老农的脚,到处都是老茧和血痂。我的哭声也打扰到了舞蹈的排练。
舞蹈导演当时是个中年妇女被妈妈称为许老师,我的哭声打扰到舞蹈编排无法继续,无奈宣布暂时休息一下,顺便拉着妈妈到了一旁考校妈妈的基本功和形体。在剧团每一个想抱我阿姨姐姐的怀里都享受片刻的温存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始终放在妈妈身上。
有个年长胆大些的阿姨甚至还调笑着说了句“这么多奶子都不能吸引你的眼光啊,你还真的是个专一的小家伙喔”引得哄堂大笑。过了片刻我看到妈妈低着头红着眼眶回来将我抱到钢琴椅上,强颜欢笑的说了句“乖乖的哦”进入舞蹈队列。
演出完成到我回到家的记忆已经完全没有了,只记得我在台下看妈妈跳舞的时候是笑着流泪的,旁边的舞蹈导演许奶奶问我“你为什么笑喔,孩子”
“我妈妈跳的好看。”我仰起自己的小脸蛋骄傲的说。
“那你为什么流泪喔”许奶奶问我
“我看到妈妈的脚了,妈妈的脚真的好难看,好心疼”说完再也绷不住笑,在台下嚎啕大哭,许奶奶摸摸我的头,后来演出结束拉着妈妈聊了很久很久,离别的时候摸着我的头“晓红,我真的好羡慕你,自身条件这么好不说,儿子也这么优秀。”
没过几个月妈妈就从剧团退役开了家美容院,问她为什么从剧团退役总是摇摇头,有一次爸爸在旁边插了一句“还能怎么地,身材走样了呗。”说完坏笑的在妈妈耳边说了句话我隐约只听见“今晚”几个词羞得妈妈锤了爸爸一下,把我抱得远远的。
年岁稍长我跟着妈妈学舞蹈后才知道,原来舞者的胸和臀是不能太大的,太大缺乏美感,现在我看妈妈结婚以前的剧照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倘若不认识我妈妈绝不敢相信是一个人,婚前如出水芙蓉般清纯,可人,而现在则如牡丹般富贵大气、雍容华贵。
回到家在玄关处和妈妈一起脱鞋的我想起一路所想,仍不禁问“妈,你当年为什么会从剧团退役喔?”在我心中也许只有我已经能称得上是成年,而爸爸不在的情况下妈妈才会跟我说实话。
自从退役后妈妈的一双玉足逐渐从伤痕累累的红褐色变成与身体其他部位相类似能够在灯光下散发出莹莹白光的肤色,只有将一双玉足捧在手心细细观察才能发现过去的伤痕。
妈妈看着我盯着她的一双玉足知道我想起了以前去剧团的事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这么想知道妈妈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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