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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他妈开车!”
那女人脸上红了一阵,对这话题避而不谈,又扯到周烟职业问题上:“你是个什么?敢说吗?”
说着话,她跟周围看热闹的人互动:“你们知道吗?这是个妓女,在糖果卖的,十来岁就怀孕了,从小就是烂碧。你们说我能让我儿子跟她儿子在一块玩吗?那能学好吗?”
围观的听到这里,再看向周烟,都多了那么抹异样。
没办法,社会常态是这样。
人对妓女这个行当天生会有两种情绪,嫌恶,同情。
周烟可以对嫌恶的目光视而不见,也不会跟他们解释。
他都厌恶了,解释再多,也是在他厌恶的前提下,那这解释一点价值没有。
以前她不懂这道理,偶尔还解释。
因为不止有厌恶她的,还有一些同情她的。同情她的会用‘对你好’‘为了你’‘我理解你’这样的开场白来跟试图否定她的过去,并叫她‘改邪归正’,所以资历尚浅时期的周烟,会上套。
后来看多了,就不解释了。
因为她学会了一个词,道德绑架。
没经历她这样的人生,偏要对她的选择置喙太多,这是司空见惯的,他们以为能感同身受,但其实这四个字,是这世上最大的谎言。
她周烟就是个妓女,她就愿意当个妓女,她无所谓讽刺和毁谤,却也用不着理解和颂扬。
她就是一个俗到骨子的俗人。
这是她选得路,她能承担,所以用‘妓女’攻击她,对她来说毫发无损。
那女人见周烟没说话,为自己占了上风沾沾自喜,话越来越难听:“妓女是什么?是就算警察没有证据抓不了你们,我们群众也能知道的东西,因为那个搔味啊,隔着八丈远都闻见了。好几回跟你打照面,我都怕醺坏了我大几万买的裙子,毕竟不是你这种低端人群能赔得起的。”
周烟看一眼周思源的病房门,关得紧,就转身朝外走。
郭小磊脱离危险后,那女人就活了,当众诋毁周烟这么好一个释放压力的游戏,她才不会放弃。
她也跟着周烟出来,到大门外,人更多了,她更美了。
周烟活动活动手腕,在那女人直觉不太好时,就已经一巴掌扇过去,然后薅着她头发到路边,预备要把她扔进车道里:“你这种脸跟屁股装反的玩意为什么能有一个这么懂事的儿子?我是什么对你一败涂地的生活有什么改善吗?还是单纯让你觉得长期被压迫形成的压力得到了释放?”
那女人慌了神,不光是现在生死一线,还因为周烟一针见血。
周烟还没说完:“自己曰子过得跟屎一样,就也想把屎别人身上抹,我他妈是你妈啊我惯着你这个臭毛病?你这么介意我是干什么的,怎么的,你老公让我睡过啊?还是你爸让我睡过?”
那女人尖酸刻薄是天生的,脑子愚笨也是天生的,她没周烟这种直击痛处的本事,在她两句话之后,已经从她自以为是的上风又滑到下风。
围观群众并没有因为周烟这番话颠覆对她的看法,她是妓女这件事,在他们那里更严重一些。
韦礼安一直没走,看完了整场对峙,直到那女人再无话可说,他走过去,把她从周烟手里接过来,对她说:“《关于对严重危害正常医疗秩序的失信行为责任人实施联合惩戒合作备忘录》里,实施或参与扰乱医疗秩序、寻衅滋事的,被公安机关处以行政拘留以上处罚。”
那女人尖声拒捕:“她也闹了!为什么不抓她!”
“你应该感谢她,把你从医院带出来,不然就你这个情况,处罚只会更严重。”韦礼安一手摁着她,一手给三子打电话。
三子就在这附近,得信立马过来了,把骂骂咧咧的女人带上警车。
韦礼安伸手挥散人群:“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很快,包围圈的人各奔东西。
韦礼安走到周烟跟前,还没说话,周烟已经转身,返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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