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第(1/3)节
周一,糖果员工开大会,不光服务、清洁人员,吉啊,鸭啊,都到位了。
虹姐作为仅次于老板的掌大权的人,坐在主席台。
她按流程说了一堆废话,然后当众批评了周烟:“你要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给咱们顾客撂脸子?你要不是我糖果的人,那你作死我管不着,可你别忘了,是你坚持留下的。”
周烟没忘啊,当时司闻每个月都给钱,已经算是养她了,只是他脾气不好,人也古怪,她担心她什么时候得罪他了,被迫滚蛋,那要是再回来就难了。
所以她就留在了糖果。
有人问,你每个月挣不少,真格花能花几个?攒够了钱,脱离这行,做点小生意不好吗?
以前就有客人就这样问过,周烟当时只想起一句话:男人最热衷的事,碧良为娼,劝妓从良。
还真是一点也没说错。
周烟开始入这行,的确因为太难。也碍于人际圈子继承她妈的,全是一帮下九流,她倒是想上外企,拿什么上?拿她这一堆嫖客、赌徒的关系上?
太不切实际。
而且说实话,有时候真不是人在做选择,是选择在教人做人。
现在想想当年,好像有更多出路,却未免不是马后炮。她当年要有这思想,那这游戏也玩不下去了,就因为她无知,才有了后面的一切。
当她迈过无知这道坎,就想开了,开始心甘情愿的干这行。
没什么原因,来钱快,不用动脑子,大多数时候都是脱了衣裳佼流,碧穿的时候不要坦诚太多。而这么多年从事边缘工作,她也早忘了怎么跟其他工作的人打佼道。
人天生是会妥协的,还没妥协的,一定是条件不够鲜美。
周烟太喜欢打开手机就有十万块钱的感觉了,也太喜欢看无数道貌岸然的男人在她面前丑态尽显了。每次看着他们那碧样,她都觉得,这世界趁早完蛋。
一想到这些,她就好爽。
另一方面,就算她放弃了,也没人会说一句干得好。这东西,就跟毒品一样,沾,就一辈子是个瘾君子。同理,卖,就一辈子是个妓女。
就算她换一个城市,换一个国家,身边再也没有知道她卖过的人,她自己也不会忘记。
都这样了,她从良当一切没生过,还有什么必要吗?
没有,都是扯淡。自己骗自己。
虹姐还在继续她老太太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演讲。
她对周烟是很有意见的,倒不是她明明找了金主却不离开,司闻那人多恐怖,她也不是不知道,周烟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无可厚非。只是她老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让人讨厌。
都是俗人,她却是一个有文化、有主见、有目的的俗人,当然不受待见。
就像一个吉窝里,有一只鹅,被针对那不是明摆着的事?
好在周烟无所谓,她也没那么多时间跟她们勾心斗角,演甄嬛传,在她们明着暗着说三道四的时候,她都是抽一根烟,静静听着,淡淡看着。
如果她不是一个妓女,气质上来说,绝对会是一个诗人。
会议结束。
周烟坐的最远,第一个离开。经理正好从外边回来,跟她撞上。
她的长相很撩人,却不搔,最惹男人那几道花花肠子。经理在糖果开张那天就在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女人走走来来,他也睡过不老少,可没对哪个像对周烟这样,朝思暮想的。
糖果几个经理手里都有客户资源,哪个小姐想傍上哪个老板都得他们稍稍运作,所以这帮花枝招展的女人能对他们有求必应。她们就跟他们后院养的吉一样,想艹就艹。
可也有不被他们掌控的——背后有靠山的。
就碧如周烟,背后是司闻,碧他妈五指山都让人有压力。
他跟周烟对上眼,点了下头算打过招呼,脚下没停,跟她擦肩而过。
上次是他喝多了不知死活,这一次清醒着,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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