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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诉衷情

第(2/3)节
道:“若真是说得清楚的,那便不是爱了。是生意上的事务,是与人交际往来,一切都有条理分配,应当如何。爱不一样。”

    “爱是空穴来风,不讲道理。”

    像你一样。

    所以我爱你,也爱你的不讲道理。

    “非要个原由,大抵是上辈子欠了你。”

    小姑娘肿的跟葡萄似的眼睛溜溜转着,听他字句真情,心中动容。她说不出什么情话,眼下只想给他个保证,亦或是誓言。

    “周之南,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还要低了声音的说下一句,“只你也别太纵我,我觉得我脾气愈发的大了。”

    他愈发困顿,今日本就头昏,头埋在她颈间,声音沙哑。

    “既一开始就纵着了,断没有中途停止的道理。生意场上讲究信誉,我对你也最是守诺。”

    周之南认为,是你一开始决定宠着的,那小姑娘被纵出天大的脾气了,你又要敲打、训斥她:你如今怎这般不讲道理?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呢?因果因果,因是你造,果自然也要你尝。断没有你造了因,却不要果的道理。

    更何况,他从未觉得她哪里不好。

    她再纵再刁,周之南也有的是办法让她静下来。

    明明他从未给过她甚的诺言,却在这个两人静静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只畅谈心事的夜里,告诉她,他要守诺。

    阮萝嘟嘴,凑上去笨拙地亲他。

    “周之南,虽然你贱生生的,但是我好开心。”

    开心什么,开心贫民窟摸爬滚打十六年的阮萝,在即将二十岁的年纪,体会到了被人捧在手心。

    那人还告诉你:任你在世间百般胡闹,我仍会如初爱你。

    身旁的男人许久未语,正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阮萝嘶着气音轻声唤“周之南”。

    下一秒被他搂的更紧,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嘟囔了句,“娇娇睡罢,好困。”

    然她鼻间,都是周之南身上气息。

    他从不熏香,更别提掸香水,只阮萝就觉得他身上有股子特殊味道,

    痴痴地吻他胸口,“嗯。”

    次日他破天荒的起晚了,阮萝已经不在床上。陆汉声没打电话来催,想是体谅他昨日晕过。

    洗漱好换了身西装下楼,餐厅里却一个下人都没有。想着今天是反了天了,早饭都不做。

    进了厨房才看到,周宅新晋厨娘正在沏茶,旁边是文火熬着的粥。

    他心下动容,只觉得这般场景太过岁月静好。

    上前从背后环住她腰,声音闲散,“娇娇还会熬粥。”

    阮萝笑,她什么不会,只是到周宅之后便没做过。她昨夜睡的多,起得早,便让梅姨他们吃自己的,她也要大显身手做一餐。

    “周老板还怕我把你的厨房破坏了不成?”

    “真好。你昨晚出口伤我,现下可是在补偿我?”

    阮萝哼哼两声,“算是。”

    “你就不能说句让我欢喜的。”

    她拿勺子舀了口粥,呼了几口气喂给他尝,周之南颔首表示可以。

    阮萝一边往出盛粥,一边开口,“我见你睡的沉,就给陆汉声打了电话,告诉他你今日不定何时才能去商会。他倒问我你身体好些了没,你昨日是晕了?”

    “没有,他胡诌的。”

    “我看着你也挺好的,昨天许是累了罢。跟他说了几句你,他同我讲你居然爱喝黑米粥。周之南,我竟不知你还爱喝甜粥。”

    阮萝都是不习惯喝甜粥的,陆汉声却告诉她周之南居然爱喝。

    两碗粥两盏茶放好,一人端着一个托盘出了厨房。

    周之南笑,“小时候爱吃,他倒是还记着。”

    这些年他早就没甚的太爱吃的了。

    “周之南,其实我会做很多事情的。我是不是从没给你讲过,我在北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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