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魄】(03-05)
第(6/13)节
断不会好心平白请老道喝碗水的,老道可把你瞧透了。」
「道爷,您可白冤我了。平日我手里也没一文钱,若是有钱定然补上我欠您的。」
「嘛,话不是这么说。你可不欠老道什么,平日那些赏钱也是各位看得起老道,给两个子混口饭吃而已。」裴秋宏摆摆手。
「道爷说得对。」陆事非坐在一旁,「不是我瞧不起道爷,实在两兜空空啊。今天请道爷来也没什么大事,我师父出去了好几天,虽说没藤鞭子捱了,但整日在铺子里实在闷的慌,没时间去捧道爷的场。今天既然撞上了,就想道爷给我再瞧瞧小仙子,好解解闷。」
「哼哼。」裴秋宏点点头冷哼一声,拔腿便走。
「道爷别走啊,有话好商量。」
裴秋宏被陆事非扯住袍子,嗤道:「老道平白无故就该给你消遣的?你闷得慌与老道有什么干系?」一甩袍子挣开了陆事非。
陆事非拦腰抱住裴秋宏,脑袋挤在那垅驼峰上:「道爷我错了,您别走。我就想瞧瞧小仙子,这些天我见不到小仙子心里难受,我肯定爱上小仙子了......」
裴秋宏气地发笑:「小子你下边还没两根毛,就在这妄谈情爱,你这是思春了!」
没办法,裴秋宏只好答应了陆事非,掀开了笼子外头的罩子。
别看笼子不大,笼子里头的摆设物件颇有情趣。笼子中央是一张小床,床上罩着纱帐,帐子里头小人正躺着休息。床边有微缩的桌台,台上是面反着光的梳妆镜,镜面磨得锃光瓦亮,陆事非对着镜子还能看见自己的睫毛。正对笼门的是一扇微型屏风,屏风旁的小几上摆着一张七弦古琴。所有的摆设都牢牢钉在笼子里,轻易不会因到处搬动笼子而移位。
布幔拿开,躺在床上的小人有些惺忪,似乎对周围的环境疑惑不解,扭头盯着裴秋宏和陆事非。
陆事非心花怒放,也算了了这几天心头的挂念。他左瞧瞧又看看,笼子里头的小人都被他瞧得心里发毛,尴尬不已,只得下床抚琴,强作一曲。
陆事非也算知趣,听着琴声悠悠,光看没动手,怕冲突了佳人。裴秋宏看着陆事非春心荡漾了约莫半刻钟,琴声一歇转手把笼子用黑布盖上了。
「唉,好听好听。」陆事非听了一曲解馋,总算心满意足。
裴秋宏道:「陆小子,这下该放了老道罢?茶也吃了,曲也听了,老道该回观里头做功课了。」
「道爷,小仙子的......小仙子的闺名是什么?」
「闺名闺名,你个小铁匠就不要倒书袋了罢?」裴秋宏走到门口,「你若是掏的出赏钱,我就告诉你。」
说完头也不回一溜烟走了,平日谁也没见过驼道士走得这么急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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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猎人需要耐心。李显盯着大道这么安慰自己。
高丛的杂草搔得他脖颈发痒,沾湿他衣裳的晨露早在阳光下蒸发无踪,只是他的衣裳又被汗水浸透了,比起晨露更加难受。
这该死的太阳就是这么灼人。
李显拔起一颗草,从它抽了骨朵一节拇指处抽开两段,带着骨朵的那一节放在嘴里头一抿一嘬,发腻的甜味就在舌苔上渗开。这些甜腻的津液像小虫一样拼命往李显喉咙里钻,李显搅了搅舌头,把这些唾液都拢在一起。
「呸。」嘴里的甜味逐渐发涩,李显知道再过十个数这些蜜糖就会开始发苦,他对着一旁的树干子上唾了个干干净净,泛红的唾液挂在干枯龟裂的树皮上融为一体,分不清楚了。
这种叫「毛杆子」的杂草在抽出骨朵的节气里是吃不起蜜糖的农人们打发时间,聊以自慰最好的零嘴。花骨朵下那泡汁液初入口那是比蜜还甜,比糖更腻。这东西是不能吃下去的,在嘴里含不了多久也会发苦发涩,最多在舌头上滚两滚就要吐掉。如果不小心咽进了肚子,轻的从胃里头不停地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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