ρΟ1⑧τν.cōM 紫月
第(1/2)节
傍晚时间,陈苍野备了车马,要带宁蕴到京郊去用晚餐。天色向晚,星垂平野,宁蕴已在靖远公府的车里坐着。车里熏着松柏的香,宁蕴抱着陈苍野的紫檀琴等着陈苍野上车来。
陈苍野被林思泸堵在琴房。
“大公子的紫月,你就这样送给了宁姑娘?”林思泸握拳的手都要暴起青筋。
“她是知音。”陈苍野平静地道,“让开路给我。”
“晚上和文家两个公子的宴会,你也不去了?”林思泸道。“太子的安排,大姐姐都挪动尊驾,你倒是敢违逆?”
“无非是互通有无。”陈苍野道,“日前我已送了两把古人的扇子去太傅府上,该叙的都叙了。”
“你就这么迷这个女人?”
陈苍野笑道,“铃兰馆里娇蛮的女孩儿,你难道不爱么?”
林思泸脸上一红,道:“这次我不管你。只是你记着,过两日紫金光禄大夫张大人的学生要来,太子的意见是务必看看是不是有联合的必要。”
陈苍野道:“这个很好办。”说着推开了林思泸,道:“花在女人身上的功夫,你还是学得少了。大哥哥的功力,你可是两成都没学到。”
林思泸道:“这玩意学来做什么?大公子到头还还不是栽在情坑里?若不是他疯了一样爱上那羌女,如何会殒命沙场?”
陈苍野一笑,并不说话。
林思泸哼道:“我看你是真爱上宁蕴那女子了。”
陈苍野不可思议地说道:“复生,你真是和我打小儿一起长大的么?”
林思泸道:“言尽于此。”
陈苍野冷笑一声:“你且放眼看。”
那夜陈苍野带着她去京郊的竹林小筑里玩了一遭,到家已是后半夜。踏进百里家的别院里自己的房间,宁蕴才将抱着的紫檀琴放了下来。
宁蕴点上灯,才第一次细细地看着这琴。陈苍野说这琴是故人所有,有个名字,但是已被他铲了去。宁蕴想了半日,也不知道将这琴唤作什么名字。思来想去,便抚上了弦,弹了起来。
简单弹了一曲流水,宁蕴越发喜欢上这音色,便不自觉地弹起来陈苍野制的那个曲子来。
正是如痴如醉时,忽听得门口一阵敲门声。
是宁二姨太太。
“大半夜的弹琴做什么?”宁母披着披风,看样子是睡中被吵醒了来,“哪儿来的琴?”
“娘,这是别人借我弹两日的。”宁蕴可不敢说这宝琴是别人送的。
“这琴委实不错。”宁母看着烛光里的这床紫檀琴,不由得叹息,伸上仍是水葱一样的手指,道:“紫檀的,包浆有一些年头了。”又看的琴身琴尾处刻着彩云追月的花纹,那原本紧绉的眉头忽而松开,放出一丝欣喜来:“这是前朝的名琴紫月呀!”
宁蕴闻言,听得“紫月”二字,不由得想起那叫做紫月的美人来。
“约莫百多年前的名琴,是乐师闻人鹿制的,你看这里斫的诗:紫月歌夜夜,憾无知己知。紫月是上古仙女名,善歌咏。闻人鹿乃是借用这一美名,制了这琴,盼能与知音共和。”
“可惜……”宁母叹了一口气,那朱红的唇抿了抿,“闻人鹿至死都没等到这知音,这琴也在他离世时给他后人卖了。”
“不想这就是紫月的由来……”宁蕴抚着琴,轻轻道。
“蜜儿好福气,这生可以看到紫月这名琴。”宁母笑道,“哪家公子惠借的此琴?”
宁蕴踌躇道:“不过泛泛之交。”
宁母的泛着波光的水瞳子睨了宁蕴一眼:“娘不是干涉你寻相好男子,只是你须想想自家身份。这样家世的男子追逐你,这样的人家,少不得也要将咱们家查个底朝天方能迎你入门;再者,你也必定只能委身于人做个屏风后立人。”
宁母拢了拢披风,往门外走去。“你想想自己,想想你父亲。”
宁蕴默默送她走到房门口。
“宁家女儿,安能给人做
第(1/2)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