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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之意(二)

第(1/3)节
    督军府欲与楚总司令化干戈为玉帛,握

    手言和消除多年仇怨的报道占据报纸的头版

    头条,传遍大江南北。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头百姓,街头巷

    尾纷纷议论此事,上一次会议不了了之,不

    知这次是否顺利进行。

    有人持怀疑观望态度,有人大力支持,

    而对于革星星梦命党和普通百姓来说,这样的和平

    谈判自然是他们一直期望的。

    今年的雪似乎特别多,寒意阵阵。乌云

    在天空翻腾,一节节列车哐当哐当经过铁轨,

    不知道要把命运拉向哪里。

    温暖如春的一等舱外面是无垠的白,蔓

    延着层层冬天的冷寂。

    日光逐渐褪成了苍灰色。

    谢敬遥支着手肘,看到天边泛起黄昏,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付清如的样子,那样

    干净无瑕的眼,明眸皓齿,难过起来的悲伤

    与高兴时候的欢喜都十分清晰。

    从哪一天开始,他习惯了戴上面具,逢

    场作戏,嘴边带着心怀算计的笑,或温柔,

    或谦卑,或魅惑。

    上午10:5712

    到底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连自己也说

    细想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幼,敬轩喜欢骑马弄枪,他却爱好书

    父亲训他,皆是说:“我谢明远的儿子,

    将来都要做人上人,你若有你弟弟一半我便

    在父亲娶了梅兰,冷落母亲,在亲眼看

    见父亲打死敌人的孩子,北方的楚仲业又蠢

    蠢欲动,盯着樊军的半壁江山和十几万兵马,

    见识诸多肮脏与龌龊事后,他明白了一个道

    他不恨父亲,也不怪母亲和任何人,因

    为他很清楚,混乱的世道里,谁都不好过。

    群雄逐鹿,生死难测,唯有站在顶峰的

    人才有活着的资本,而那些碌碌无为的早晚

    就算父亲不说,他也不愿三省分裂,由

    他人蚕食,为此,哪怕不择手段。

    钱,但那个位子坐的,只能是他。

    不清。

    文,但求得过且过。

    安心了。

    理。

    会被淘汰。

    敬轩是他的弟弟,他可以给予其情,义,

    上午10:5722

    谢敬遥阖上眼睛,似睡非睡,胸口的伤又一跳一跳地痛,折磨着身体,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滚落下来。

    郭旭见他皱着眉头,面庞失去血色,上前两步低声道:“参谋长,不如打一针吧。”

    止痛剂治标不治本,但现在别无他法。

    他知道,这是上次被杨庆儿子报复留下的伤。

    医生说炸弹碎片几乎被取出来,靠近心脏的地方连着许多微小血管极易造成生命危险,不敢轻易动手,所以只做了防止感染的紧急处理。

    后来他们还劝说谢敬遥请更好的医生重新施行手术,却由于种种因素耽误至今。

    皮肉伤不过小事,可就是这枚小小的弹片,很容易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不用。”谢敬遥睁开眼,声音没有半点波澜,仿佛那样的疼痛根本无足挂齿。

    厢门外走道上,梅兰和赵君眉说说笑笑,正端着热水走来。

    和平会议的日期预定冬月十四,但是十二那天,各大报纸便刊登出谢明远病况危急,住进医院的消息,引起轩然大波,连总统府都打来电话。

    民间也有另外的传闻,说谢明远不是生病,而是樊军祸起萧墙,被叛徒下毒囚禁。更有甚者,说其实谢明远已经身亡,只是督军府为控制局面,密不发丧而已。

    在这件事前不久,两军还曾在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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