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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屌比我儿子的硬,对吧。

第(2/3)节
诚整个人都不对劲了。眼底泛起狠戾,紧握着葡萄酒杯,泛白指节尽是森森寒意。

    万姿也没好到哪去,悄悄按了报警电话,手指就放在通话键上,几乎把手机攥出了血。但弄不清丁裕雄到底想干嘛,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丁裕雄只是问,耐心仔细,近乎和颜悦色地问梁景明,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梁景明仍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配合警方调查般,慢慢回忆着,然后答几句话。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怕。

    仿佛完全戒掉了情绪,再也不会被伤到了。

    “聪明,强壮,胆大,读书好,生得靓,懂得保护自己的女人。”最后丁裕雄彻底问完,淡淡一笑,“丁竞诚没有的,他都有。”

    看了一眼餐盘里的叉烧,他笑意更甚:“万小姐,香港有句老话真的很对。”

    他没有继续说,但万姿瞬间明白了。他是在用那句老话骂丁竞诚——

    “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

    原来今天她和梁景明今天都是配角,丁裕雄不是气梁景明打了他儿子,是气丁竞诚没打过。

    这饭局本来就是场鸿门宴,压轴菜是老子教训儿子。有什么是当着儿子前任的面教训,更令他印象深刻的?

    那便是当着仇人的面。当着梁景明的面。

    眼看丁竞诚像濒临失控的兽,呼吸起伏,低沉眼眸,紧咬牙关,脑门青筋几乎要爆裂开了,万姿几乎有点同情。

    跟丁竞诚交往时,她没见过丁裕雄,也对丁家了解不多,但知道丁竞诚是长房所生,可并非长子,上头还有个孪生哥哥。

    据说极为出类拔萃,被丁裕雄当接班人在培养。谁知十叁岁的时候,出意外死掉了。

    哀痛期过了,丁裕雄转而培养丁竞诚。然而跟他哥哥相比,丁竞诚就像个不成器的蠢东西。最糟糕的是,他又跟哥哥长得一模一样,令丁裕雄时刻难受得咬牙。

    愤怒,不甘,期盼,失望交织在一起,于是日以继夜的培养慢慢量变,在某个节点,终究质变成了折辱,整整持续了数十年。

    “北海道芝士拼盘,请各位慢用。”

    餐厅侍者也是伶俐,刚才气氛紧张就没敢上菜,这时看四人光喝酒不吃菜,又加了个佐酒小点上来。凝重氛围被呈上来的小碟打破,万姿稍微松了一口气。

    “万小姐,其实我理解你为什么选择jo,放弃了丁竞诚。”然而丁裕雄还在继续,“毕竟我儿子,除了家世一无是处。”

    “丁主席说笑了。”万姿实在尴尬,也顾不得梁景明在旁边听,“您对丁总要求太严格了。我跟他分手,是我自己的原因。”

    “说起你们分手原因……”丁裕雄很认真,“我儿子没让你满足,对吗。”

    万姿愣住,觉得这话听起来有歧义,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样。一定不是。

    直到丁裕雄一指梁景明,不疾不徐:

    “他的屌比我儿子的硬,对吧。”

    万姿整个后背都凉了。丁家他妈真是一窝疯子!

    老子知道儿子阳痿够神经了,更神经的是还当众说出来,最神经的是丁竞诚自己毫无反应,怂得几乎到恐怖的程度,明明已到爆发边缘了,却什么都没做,只颤抖着一口口灌红酒。

    丁裕雄也被转移了视线:“你不是才去看医生么,医生不是告诉你要戒酒。”

    话题顺延,任谁一听便知是去看男科。

    “就喝这一杯。”丁竞诚的声音,已经哑得不似人声。

    “我让你停,你就停。”

    眼见丁竞诚的手悬在空中,丁裕雄说:“把酒倒回瓶子里,一滴都不准漏出来。”

    气氛凝重得几乎冻结,万姿紧紧盯着半空的酒杯,几乎无法呼吸。梁景明更是低垂下眼眸,仿佛发生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

    丁竞诚抬起手,杯沿和瓶口相接,慢慢把酒倒进去。然而瓶口太窄,他的手又太抖,没倒多久就流出来不少。

    “站起来倒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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