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实太自以为是了，根本没意识到我的寻找对你来

    说就是一种打扰。所以，周蕊，我决定了，不再打扰你了。只是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面，我……我真的很想你，你偶尔会想起我吗？”

    齐珩那整个晚上都没睡着，他躺在床上，一遍遍地编辑着信息，又一次次地删掉。

    窗外天光微亮、泛起鱼肚白的那一刻，他终于点击发送。

    他如释负重般地睡着了。

    齐珩在睡梦边缘徘徊的时候，还模糊地想着真正拥有手机的宋念宇很有可能正看着他发过去的

    信息，肆无忌惮地大声嘲笑他。

    没有任何回馈，那条信息仿佛掉进了连光都逃不出来的黑洞。

    齐珩这才意识到，宋念宇就像对待他曾经打过的无数电话那样，对待这条信息，直接无视。

    从那天开始，齐珩把那个号码当成了吐露对周蕊所有情愫跟思念的树洞。

    他每天都会发送一条消息。

    有时只是简单的一句，像是“今天下雨了，我想你”、“雾霾很重，我想你”、“我新买了一

    件白色的羽绒服，也帮你带了一件同款，我想你”。

    有时又是仿佛没有尽头可以一直诉说地老天荒的呐呐低语，可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那一句从心

    里满溢而出、被唇齿反复咀嚼过的“我想你”。

    齐珩按出了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他知道不会有人接，可还是拨了出去。

    照例是嘟嘟的等待音，一声接着一声，齐珩平静地等待着机械女声的响起。

    到时候他会挂断电话，去前台完成登记预约，然后离开。

    嘶……微不可查的电流声，然后等待音就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翻动纸张跟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布料间的互相摩擦。

    “找我？”是周蕊的声音，她似乎正在大步走着，身边有人在小声但急切地辩解着什么。

    齐珩没有马上回答，他把手机拿到眼前，屏幕上确实显示正在通话中。

    这不是做梦，也不是他的想象跟幻觉。

    电话真的打通了。

    “喂，是齐珩吗？听得见吗？”周蕊半天没听到声音，迟疑地问了一句。

    “听得见，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

    “被拦住了是吧？”周蕊笑了起来，她现在变得很喜欢笑，“你把手机给前台，我跟她说。”

    不知道周蕊跟前台说了什么，那女孩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过分殷勤得让齐珩

    这种也算见多识广的都有点吃不消了。

    幸好他很快见到了周蕊，登时就没有多余的脑容量思考这些了。

    周蕊很忙，忙到只来得及眨眼示意齐珩到办公室等她，甚至都没时间说上一句话。

    “……这两组数据有问题，需要重新核算，”周蕊穿着豆绿的衬衣，袖子挽到手肘，搭配海盐

    灰绿的阔腿裤，看起来清爽极了。

    她正站在会议室门口，用笔在一份份文件上勾画着。

    “只用五年内的数据横向对比，说不力不强，增加到20年吧，另外对比企业的数据不够精

    确……剩下的还不错，继续保持。”

    “投放渠道太宽泛了，我需要更加精准地人群分类，”周蕊的语气一下子严厉了许多，“现在

    不是20年前，不要把顾客当笨蛋，知道吗？”

    齐珩饶有兴味地看着周蕊工作，她看起来非常游刃有余。

    “等久了吧。”接近一个小时之后，周蕊才风风火火地进了办公室。

    齐珩已经喝光了一杯咖啡，正在品尝第二杯。

    “不算久，更何况咖啡的味道不错。”

    齐珩是说真的，比他大价钱买回来的还要好。

    “喜欢啊，”周蕊拿起座机拨出了内部号码，“san，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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