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ℝοúщéℕщú③.ⅽⓞм (三十二)谈心与撒谎

第(2/3)节
视已久的男工,“劳烦这位郎君拿着方子,去隔壁的药铺抓药了,在下还有些医嘱要说与林老板听。”

    元宵点头,行动力极高,立刻就要绕出柜台往大门走。

    “欸,元宵你等一下!”林湘叫住他,把钱袋解下,吩咐道:“伸手。”

    将自己的钱袋放进元宵乖乖伸出的掌心里,林湘忍不住数落:“别一听信儿就动作那么快,至少先想一想,把该拿的东西拿上啊。”哪个年代的药费都不便宜,万一元宵身上的钱不够,被迫滞留药铺等她去领多尴尬。

    元宵低头任她数落,末了向她牵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来。林湘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进去。

    无奈地看着元宵离开,林湘把注意力移回柳砚青身上,叁分好奇七分忐忑:“柳大夫,你有什么话想单独对我说吗?”若只是为了医嘱,并不需要将元宵支走的。

    “不着急,林老板的鞋袜干了吗?我们可以坐在火炉边慢慢谈。”柳砚青说着,抬步绕过了柜台,举手投足气定神闲,直接让主客颠倒了个,仿佛他才是这间书舍的主人一般

    “好的。”林湘依言在椅子上坐下,将鞋子凑近了热源。

    浅吐一口气,柳砚青望着她柔和而稍显苍白的脸庞,道:“其实,这番话,早在数日之前的黄昏,于书舍门口偶遇林老板时,我便想说了。”

    不,甚至更早。

    “那日,林老板先喜而后忧,我……回药铺后,我思量了许久,觉得一定是自己不小心触动了林老板的心事。而这些心事,想必正是林老板近日来常露愁容的原因所在罢?”

    林湘缄默不语。

    柳砚青不愿见她沉抑郁郁的神态。衔愁漾病固然是美的一种,但对在意的友人,谁会希望她伤怀伤身呢?同样,谁又会希望友人疏远自己,将本投注在他身上的关切目光尽数分给……旁人。

    他无法否认自己想念那个走在他身后,心若赤子,会贪玩地迎合他的脚步,又不知缘由突然放弃迎合的林湘;亦不想任她心事重重、行差踏错。

    所以——唯独此事,柳砚青无法顺其自然,一任事态发展。

    他要找回以前的小姑娘,那个笑着的、也对他笑着的林湘。

    而今日,恰是最好的机会。

    “不知林老板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心为五脏六腑之大主’,主明,才有下安。”柳砚青特意将音色压得更和缓更轻柔,如同睡前的故事闲谈:

    “短短数月,林老板落了两次水,又天生体弱,寒气侵入脾脏,阴虚不能纳阳,本就脉象沉迟,再加之时常满腹忧思,心神不定,便是服了养身温补的药,郁结的心思不解,心神不明,怎能除去不寐之症?又怎能让体内的阴阳相济、气血两宜?今日我把脉之时,见林老板的脉象比上次看诊时更差,因此才面露忧色。而林老板今日的风寒肢冷,亦与此脱不开干系。”

    “所以,林老板,作为一个医者,我希望你能将自己的心事倾吐出来,权当是为了你自己着想。”

    柳砚青的语气和目光那样诚恳,而看西医长大的林湘,她不信中医的阴阳五行理论。在干掉林沅的计划在没成功之前,她不能把自己想杀人这种事告诉任何人,不,成功了也不行。

    这是一件坏事,她是一个以血还血的、差劲到不能更差劲的坏人。

    “你知道的,我六月初落了水。”避开柳砚青似春阳温和的眸子,盯着自己的脚尖,她轻声说:“我没对你提过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是家丑……其实,是我姐姐把我推下水的。”

    九分被加工的真实,和一分模糊掉的重点,撒谎其实很简单:“我和她……关系并不好,前一次落水也是被她推下去的。我很讨厌她,也很害怕她。她是母亲最喜爱的孩子,我……爹爹去得早,在家不受重视。所以,即使我讨厌她、害怕她,也没有能力做什么,只能远远地躲在外头。”

    “这些天里,我常常想着她,很害怕、很担心,怕她再欺负我,可是,我又不敢做什么,也不敢反抗她。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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