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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第(2/3)节
,和着钥匙开锁的清脆声,还有饭菜香,都是一番热闹欢乐的景象。

    宋轻轻蹲在他的门前,垂着脸,看着敲门的手指骨被蹭出四道鲜明的血肉,铁门上还留着她的血迹,像是一朵朵的小花。

    她敲了整整一晚,从来的那刻,便没停过,后来是邻居受不了她的打扰,让她走她也不走,叫了物业保安把她拖走了,她哭着挣扎,撒泼似的挥舞着手脚,被保安强壮的手臂挟制住,扔到了小区门外的拐角。

    保安骂骂咧咧的让她不准再来了,不然送到派出所关个十来天涨涨记性。

    她带着余下的抽泣,沉默的坐在地上,望着手指骨的伤口,从肉色望到血色。

    他曾说,在我面前,疼了那便要说,不喜欢的那便拒绝。

    他曾说,因为我会…心疼。

    那个深夜,她蹲在一处乱地里,靠在斑驳的墙上,左手握住发疼的右手,绝望的呻吟从身体深处蔓延。

    林凉,我好疼。

    宋轻轻不愿相信他真的走了,在地上睡了一夜,头上顶着朝露,搓了搓眼,醒来时又想去看看,却被保安眼尖的发现,又吆喝着赶她出去,拿着棍子警告她。

    她只好又坐在那,等林凉出来。

    可终归还是没有等到。她饿了。

    等到了深夜,她去了路边摊上的烧烤店,点了一份金针菇,掏出身上寥寥的钱财,从一堆里小心的拿出二张一块钱递过去。

    兜里还有一部手机,两天前就没电了。

    她沉默的走着,吃着金针菇,毫不在意油渍滴在领口处,却被一群喝了酒的混混撞翻在地。

    竹签子摔在地上,上面挂着一串没吃完的菇子。她狼狈的仰着头,瞧着他们猩红着双眼,大嚷着让她赔钱,她身上没钱,便被三三两两的人抢走了手机,最后临走时,领头的混混见手里只有几十块钱,气得直骂着晦气,趁着酒意上头,拿着身边的一根木棍,狠狠的砸向了她的头。

    她在疼痛中昏了过去,一直以为自己就这样无依无靠的死在这儿。

    后来她被送进了医院,是徐嬷救的她。

    那时候的徐嬷救她只是好意,却没想她身边没一个亲人,连医药费都掏不出来。她也要养家糊口,便给她打了欠条,让她做什么活都好,慢慢还她的钱。

    醒来后,那已经是十多天了。

    她发现自己好像说话更慢了,张呀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她难受的捂在被子里哭了,她还发现自己的记忆也时隐时现的不完整。

    宋轻轻毫无去处,便被徐嬷带去了她刚接手的按摩院。

    那是一个熟悉的地方,熟悉到她觉得林凉如果能回来,那他一定会知道,她待在这等他的地方。

    那时,她还没有想做妓女。

    她又一次去了那个房子,趁着保安忘了她的模样,去了他和她的家,便正好碰见打整屋子的房东婆婆,她愣了半刻,终是有点绝望的问她,“林凉退租了么?”

    房东告诉她,他早就出国了。

    她呆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问她,出国要很多钱吗?

    房东婆婆打量着这个姑娘,知道她脑子不好,又见她衣衫褴褛,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出国,只随意的说着打消她的想法,“最低好像都要五十万。”

    她带走了屋里的一个布偶,是林凉抓娃娃抓到的。

    宋轻轻回了按摩院,坐在小红凳上便发神的呆望着天,身边沙发上打趣八卦的阿姨们正看着电视笑得开怀。

    树丫上的第一朵花,无助的坠落在地上。

    她平静的问着临近正在嗑着瓜子的阿姨,“做服务员一般一个月多少钱?”

    阿姨磕着瓜子,随意的回她,“二千到三千吧,累死累活的。”

    “那做这个呢?”她又问。

    阿姨正看着电视上瘾,笑了笑,扬了扬手,说。“这就难说了,一个月上万的都有,不过反正比端盘子挣得多。”

    后来她跟徐嬷说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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