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锁金秋】(6-12)
第(27/29)节
,好奇地问我:「你爷爷还在吧?」
我想起爷爷死的时候爸爸像个孩子似的哭了,我说:「他死了。」那时我还
梦见了爷爷,跑去跟爸爸说爷爷还没死,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真的纯真得让人想
哭,不知人有三苦。她看见我闷闷不乐地,也就不问了。
她神神秘秘地跟我说:「我妈叫你去一起吃饭?」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她一字一顿兴高采烈地说:「我——妈——叫——你——去——我——家—
—吃——饭。」
这像一句惊雷,我愣了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看见我呆了,摇了摇我:「不会吧?这就把你吓傻了?也太不经吓了吧?」
我定了定神问她:「她怎么知道的?」
她拍了拍我的脑袋说:「你这裡是不是有问题了?我舅姥爷经常去我家,我
舅姥爷和她说的呀。」
这下更糟了,那天早上我们干得那么大声,也不知房东醒了没有,我着急起
来:「那我们岂不是完了?那天早上你那么大声音。」
敏的脸一下刷的红了:「说你傻你还真傻,要是舅姥爷听到了,把这个告诉
我妈了,我还能完整地站在这裡,还能这么高兴?」我还是觉得心裡没底,怎么
想怎么像个鸿门宴,不知道到底去还是不去。
她见我犹犹豫豫的,瞪起了眼:「去还是不去,你说个话呀?」我有选择吗?
我换上我的白色运动鞋,那是我最好的鞋了,平时都捨不得穿的,忐忑不安
地往她家去了。一路上我脑袋裡像炸开了锅,乱乱糟糟的。我不停地想像她妈会
是什么样子的,会说什么话,我该怎么回答。在路上她非要我牵着她的手,可是
我怎么也轻鬆不起来。
她紧紧地攥住我的手掌,手心都攥出水来了,看来她也不轻鬆嘛,还说我。
一路上都没什么话,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如临大敌。她坚持要我走前面,这让我
压力更重了。
她家就在街边,开了个小百货店。远远看见她妈妈坐在店门口的籐椅上,短
发别在耳根后面,手裡拿个鸡毛掸子,肩上挎个黑色的小包放在面前,庄严地坐
在店门口。她撒开了我的手,像只小鸟向她妈妈飞奔过去,抱着她妈妈又是亲又
是叫,好像分别了很多年似的。
等我走到跟前,她才鬆开了她妈妈,跑到她妈妈后面去了。她妈妈被她得
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解脱出来,脸上的笑还没有鬆懈下来,理了理被敏乱的发
鬓,回头问敏:「这就是老学校的那个向非?」
敏赶紧点点头,我赶紧说:「阿姨,你好!」还好,我还以为她看着那么严
肃,原来说起话来满脸堆笑,是那么的慈祥,可以在敏身上看到遗传了妈妈的某
些内容。
看起来阿姨快五十岁了,眼角已经爬上了浅浅的鱼尾纹,也许是长年的辛劳
让她过早地衰老了。不过短髮浓密油亮,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丝白髮。眼睛是漂亮
的双眼皮,秀气而澹定,明亮而不浑浊。那高高的鼻樑和抿着的厚厚的嘴唇,显
示出不衰的活力。身材匀称,显得有点微微地胖,不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精明
的略带讥嘲的表情。
她点点头,回头对敏说:「不错呀,很有礼貌的一个小伙子。」
敏做了个鬼脸,对着她吐了吐舌头,她伸手想给敏一巴掌,敏跳开了。
她恶狠狠地说:「鬼丫头,还不进去把菜热了?」转过头来,重又堆上笑容
对我招招手:「去吧,你们先进去,我马上就进来。」敏在后面对我做了一个胜
利的「V」形手势,跑过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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