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
第(2/3)节
云天很快就松开她,低下头,沉默又压抑地看着她的手,馨玥无言地缩回来:“……是你身上太烫了呀。”
说得好像前些天缠着他取暖的不是她一样。
无奈作罢,云天翻身下来,老老实实平躺着。
白天长时间的精神紧绷终于放松下来,身上没了火炉炙烤般的热度,馨玥很快就睡着了。
意识彻底陷入昏沉之前,她听见男人轻声说:“以后不要跟付如镜说话,好不好?”
迷迷糊糊,总归也应了一声。
至于为什么她总是睡着睡着就跑到云天怀里去,李馨玥认为值得进一步探讨。hàitàng——————
圈子就那么大,云天很快就晓得是他师哥又捣了鬼,干脆使了点手段,硬是把那套点翠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卖给了付如镜。交货当天赵教授跟着付如镜一起来的,赵教授夙愿得偿高兴得不得了,他师哥在后边站着,脸色黑得跟锅灰似的。
这一切云天没讲,馨玥也不过是偶然一次取钱时看了一眼余额,被多出来的巨款吓了一跳而已。
年关越发近了,许诺忙着熬夜把这一年还没出的成片弄好,程师弟终于也准备着去颖子家登门拜访——他一直心上心下的,打了云天好多通电话,深入交流怎么样搞定未来岳父岳母的问题。
以及……她跟云天回老家。
云天从上戏校开始就远离家乡,一年到头难得回家几回,订婚时都是二老亲自赶过来参加的。这次趁着春节戏码的排练还没有密集开始,抽出一周时间回家。
尽管一早做足了心理建设,馨玥还是被这辗转多次的交通弄得心力交瘁,一周时间差不多有一半在车上,云天多数时候闭幕养神,她百无聊赖把手机里的小游戏玩了个遍。
等到换上了最后一班据说直接到家门口的客车,她苦巴巴的小脸才又焕发了一点生机。
云天的父母一早在等,叫了“爸妈”就给她塞红包,带着她去“见人”,云天搂着她,他叫大伯她就学着叫大伯,乖巧得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一圈下来手里拿了不下一二十个红包。她从头到尾都笑吟吟的,云天老家的方言理解的门槛忒高,其实她一句没懂。
她把塞了一皮箱的特产送出去,还给云天父母一人买了一身新衣服带回来,补品之类也不在话下。
念着舟车劳顿,云天安排好她的洗漱,催着她上炕睡了。他跟父母围着炉子讲话——自然又是馨玥听不懂的。
云天趁他老爹不注意,从老人那里偷了根烟,就着炉火点燃,悠闲地吐息着。“怕倒坏嗓子。”老太太伸手就要掐他,他倒笑得没皮没脸:“就一根,想念这味了。”
“讨了媳妇娘就管不了喔,看你婆姨管你。”老太太抱怨,转头又念自家儿子,翻来倒去无非是唠叨他们俩还没正儿八经举行婚礼,老人家总觉得一张结婚证算不得什么,一定要操办了才能保证这媳妇不跑路。
其实不然,之前那个,也不是没办,甚至还办得很盛大,梨园行里半数名家都到场庆祝了,结果还是一场空。
老太太把原因归结于云天没有把石晓君带回老家来过。
“围炉夜话”最后只剩父子俩,炉子里的火苗烧得噼噼啪啪,老爷子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看得云天有些心痒。
“莫看,恁格把烟酒戒咯,靠条子七饭。”老爹教训,云天也只能老老实实应声。
老人家又抽一口,问:“恁格时候摆席子?盘算没。”
“还是不摆。”这事结婚前他就跟老爹说过了,再问也是不办婚礼。
“这女娃娃愿意跟你,搞咬子不摆?”
他不说话,这次回家李馨玥准备得十分细心,看得出来她的重视,但他始终还是怕她反悔,不办婚礼,风筝线就在女方手里,他倒宁愿自己不安多一些。
“莫再干差事。”
老爷子没再多说。
云天脱了衣服上炕,衣服窸窸窣窣,已经睡过一轮的小姑娘吵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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