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一)
第(1/2)节
顾以棠今天很反常。
不对劲,不知为何,他心里总觉得不对劲,脑子里总想着她刚刚离开时脸上诡异的潮红,以及虚浮的脚步,严颂按捺不住担忧,起身去外面看,希望是他想多了。
卧室没人,客厅阳台也静悄悄的,卫生间的灯是灭的,门却关着。
他过去敲门,扬声:“你在里面吗?”
半天没有回应。
严颂的声音仿佛很远,听不真切,顾以棠正躺在浴缸里冒泡泡,冰凉的水都盖不住身体里的燥热,嗓子也是灼热的,一开口哑得听不出原声。
“干嘛…”几不可闻,被拨弄出的水声轻松压过,止于门后。
久久听不到回应,严颂压下心中焦急,耳朵附在门上,静静听着。
花洒没有动静,灯依旧暗着。
他在急诊科见过许多由于浴室突发状况入院的病人,有的是晕倒,有的是被玻璃刺伤,甚至有的因为送医不及时导致死亡。
接二连叁的案例涌入脑海,他微眯着眼,高声提醒,“我进去拿个东西。”
这一刻,严颂满脑子想的都是顾以棠的安危,他尝试拧开把手,甫一进门,就看到她衣物完好地坐在浴缸里发抖。
几乎是下意识,严颂从电热毛巾架上扯过一条厚浴巾,将她从冰冷的水里捞出来,语气急躁:“你在干什么?”
初冬的天,入夜凉意沁骨。
他看不清顾以棠的脸,只能感受到她哆嗦着倚在他怀里,嗫嚅着:“冷!”
严颂探手在她额头,有些烫,不止是额头,脸颊也烫得惊人,“我送你去医院。”
“不行…”触到他担忧的眼神,顾以棠摇头如拨浪鼓:“真的没事,我就是…喝酒喝迷糊了。”
“喝酒?”
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下药的事,这事是她一时鬼迷心窍,报应到她头上也算自食苦果。
“对啊,我刚刚下楼,碰见叁楼的王大妈,喝了点他们家自己酿的米酒,只是有点醉,不用去医…院。”
这种状况下,她还能面不改色编出一套谎言,顾以棠也是很佩服自己。
“真没事?”严颂显然不信。
“没事,我洗个澡清醒一下就好了。”她裹着浴巾离严颂稍远些,低下头:“你先出去吧。”
严颂重新放了热水,守在门外等她洗好澡,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
仍试着劝:“不要讳疾忌医。”
“你不就是医生么…”顾以棠从浴室里出来,一步一步挪回卧室,瘫在床上时整个人像颗熟透的小番茄。
耳畔还是严医生的絮絮叨叨,顾以棠不耐,一把揪住他的衣袖,把他也拉到床上,浑浑噩噩的,“那你帮我治啊…”
严颂的手很凉,顾以棠抱着他的手臂,脸贴在上面,满足地汲取凉意,半晌,唇边呓语:“你是不是有…讨厌我?”
她想问是不是有病,即使迷糊也知道这话不合时宜,及时改口问他是不是讨厌她。
如果不讨厌她,为什么结婚这么久了,连手都不跟她牵,喏,次次都要她主动。
严颂的回答如同隔了一层雾,虚虚实实听不清楚,顾以棠不再满足手掌,沿着手臂摸上他的脖子,在喉结处停留了片刻,她软声道:“抱抱…”
本以为他会拒绝,谁知严颂很快满足了她这个请求,侧过身搂住她,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似在安抚。
怀里的顾以棠并不安分,她热,手指扣在浴袍打结处,扯来扯去。想要扯开,又想不到扯开之后要怎样。
总归是要散热的,顾以棠将衣襟扯开,抓着严颂的手,毫无章法地往胸前带。
乳是绵软的,顶端的小樱桃硬邦邦,不消一瞬,严颂就将手抽了回来,滑腻的触感依稀残留在手心,他惊愕不已,“你…”
她眯着眼,有些无辜:“我难受…难受死了。”
他不愿意摸,她就自己来,指缝间挤出的乳肉如同凝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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