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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o-1⑧.Cōм 暴力美学

第(2/3)节
也没法去定义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纪嘉芙说的暴露狂却没有让她生出恐惧的情绪,毕竟现在她身后三米跟着陆颃之;又毕竟她转学没多久就碰见过一次暴露狂,只是那时候她身后三米还没跟着阴魂不散的陆颃之。

    是在去年的六月,骤升的气温也没让她脱下秋冬的长袖校服,在女孩们外露的清一色白皙胳膊堆里,她连手腕都盖得严严实实,纪嘉芙那时已能和她朋友一样讲话,还悄悄问她别是胳膊上有什么伤痕吧。

    伤痕倒没有,可她神经质地觉得陆颃之舔舐过的痕迹永远不会被抹去,就和一小块烫疤似的,摸上去手指就会被灼痛缩回。

    她变着法地躲避陆颃之,不与他对视不与他讲话,下课铃一响就以接水上卫生间找老师答疑为由离开座位,就连英语课上要求同桌互相批改听写,她都主动拿着本子戳前座纪嘉芙的后背。

    陆颃之竟出奇识趣,挨了一耳光后也不再和她说话了,顾星颉起初还在想是不是打人耳光太伤自尊,转念一想,他自找的,活该——hàitangshu陆颃之应该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出格而愧怍,才也不和她有接触。

    就这样,就这样吧,谁都不必再提那天,为了彼此的体面,她也不需要陆颃之道歉什么的,他最好别再和她讲话,两个人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完剩下的高二高三再各奔东西,说不定多年后同学聚会的酒桌上还能一笑泯恩仇,举杯缅怀青春。

    顾星颉就这么一边侥幸,一边祈祷着。

    可她哪知道,陆颃之不是就此作罢,而是悄悄潜伏,他确实真心实意地为那天的过火行为而感到短暂的抱歉,抱歉他暴露的情欲冒犯了他脆弱的小羊。可他的情欲不会因为她的逃跑而消止,只会趁这段缓冲期积累再积累。

    然后冲顶,爆发,把她大口大口地吞下。

    陆颃之知道自己藏得很好,他也有耐心继续装作君子,因为他已经尝过一次她,虽然极仓促,但正是知道那种甜美,他才愿意为了更完全的体感,慢慢等顾星颉对他的惧意被时间冲淡。

    他没想到让他再次原形毕露的是藏在拐角的暴露狂。

    顾星颉来苑庆高中不到三个月,却听说了很多次校外暴露狂的恐怖传闻,她是不会怕的,又不是没从色情片里观察过男人的阳具,她不敢坦白,影片里那些雄挺硬硕的东西总会让她不能自制地盯住,她想这就是书里说的阳具崇拜。

    可是暴露狂的阳具——hàitangshu不,不能称作阳具,做这种下作事的人,两腿之间那根就只能称作生殖器官——hàitangshu断然不会让她想盯住看,她觉得若真看了,她可能会连带着对那些影片里的阳具产生阴影。

    她也没想到她真能碰到暴露狂。

    那天下了晚自习已经是九点半,她为了做完一道题,几乎是全班最后走的,离校时背后的教学区灯光只剩零星几点,她就选路灯照过的地方走,刻意将步子迈大许多,踩出响声。

    模模糊糊看见前面路灯有个男人站着,高大却佝偻着背,穿一件长风衣,风衣?顾星颉心想,看来有比在六月天穿长袖校服的自己更奇怪的人。

    男人好像察觉她的到来,快步冲她走开,身形似乎因为狂喜而猛颤,越走越快,几乎要用跑的。

    不对!这肯定是传闻的校外暴露狂了。顾星颉心中警铃大作,来不及去尖叫,拔腿就转身往后跑。

    结果却不幸地撞上一个人,坚硬的胸膛让她微微发晕,她只知道也是个高大的男人,身形薄薄的却很有力量——hàitangshu这,这暴露狂也要团伙犯罪?

    她逼自己冷静,想一个蹲身从对方臂弯里钻出去,能跑多远是多远。她视死如归,结果还没动作,就被那男人一把捞到怀里,把她爱惜地搁到了身后的墙角,路灯能照到的地方。

    昏黄的灯光下,她看清男人的脸,或许还不够称作男人,是在少年和青年界限间模糊着的,眼睛晦暗又明亮。

    是陆颃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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