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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о①捌H.vΙρ 五十只女巫

第(2/4)节
甜,气息急促,“如果我这样做,利切夫人和塔弥拉的身体都会死……而且我不会帮你的,老师。”

    对方震怒错愕地转身,像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个曾经听话好用的学生一样陌生地看着她:“你……”

    佩尼罗普倦倦地摇了摇头:“结束之后杀了我也好,但我不会亲手帮你去死。”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负伤的老师,神色带出几分悲伤:“这么多年了,你的执念该放下了。我亲眼看着你从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巫,变成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利切夫人永远在恨你,这样值得吗?”

    值得吗?

    阿莲妲想要捏爆她的心脏,可手抬起来攥紧,看着她下意识痛苦抽搐眼神却毫无波澜的模样,丝毫没有发泄的痛快,只有心里海浪一样铺天盖地冲刷着的迷惘。

    值得啊,当然值得。

    她很久很久之前,就只是一个她最痛恨的村妇,每天在丈夫的殴打辱骂之下维持着无望的生活。觉醒了血脉毒死他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她好、不讨厌她的人就是利切了。当时她们都是新生儿,法力低下,被教廷围追堵截,到处逃窜。

    但是这样的日子让她第一次体验到了快乐。

    世界,不仅仅只是低矮的房间吵架的父母,洗不完的衣服,酒鬼丈夫的打骂和窗边吱喳的纺织机,还有倒悬海洋的雨滴、浮空鲸的嗡鸣、沙海的夜光玫瑰……

    原来这烂掉的世界里,还有这么多美好的东西。

    当时的她捉着利切的手,只想永远永远都这样,甚至还偷偷向神明祈求,回过神来又觉得神明大概不会理睬一个女巫的祈祷,和利切笑成一团。

    可是回想起来,这样的笑容,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两人之间只剩下了怨恨和眼泪。

    红发女巫脸上的狰狞逐渐消去,面上一片空白地看着空荡的高台,高台之上霜白的月光和月光里面容恬静的利切。自从觉醒女巫血脉,她们的衰老几乎消失,岁月停留在开放最灿烂的瞬间,恒久不变。

    她的模样依稀还是当年那个端庄优雅的公爵小姐,被礼仪和华服困在小小的一方锦绣天地里,就连后来觉醒血脉出门游荡的时候也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

    不,不一样。

    现在的利切面孔苍白,眼角眉梢都是衰老崩散的死气,只有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初春融化的残雪。

    阿莲妲看着她,忽然间大颗大颗的眼泪用眼眶里涌出。

    这个开膛破肚面不改色的邪恶女巫突然之间明白了事情已无转机,她可能是真的要离开了。

    “不要这样,我最讨厌这样了,明明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你却永远都会为了其他人离开我……”她颓然丢开了所有的棱角,像是筋疲力尽的刺猬,绝望地露出自己的脆弱,“我不会再逼你了……你留下来啊……”

    她软软坐在霜白冰凉的地面上,嚎啕大哭,毫无形象地像个恐惧的孩子。

    “……”塔弥拉侧耳听了听,犹豫开口:“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她是个脆弱的新生儿,意识体还没强壮到能精确获得周边环境的信息,因此这阵哭声也只像是隔着重重海浪的呼唤,只是触动了一下她的感知,就迅速消失。

    “对,是阿莲妲在哭,她可能终于接受‘我要死了’这个事实了吧。”笼罩着她的白光里,利切夫人悠悠的话语传出。

    额……听起来真的哭的很伤心。

    塔弥拉扁了扁嘴,感受了一下自己,惊喜地发现比起原来那种和做人类时没有区别的感觉,她脑海里仿佛多了很多东西,影子的用法,传承的记忆等等等等……

    但是同时她也敏锐地发现包裹着自己的白光变得薄弱消散了一些。

    感觉这两种变化同时发生不会是巧合,女孩谨慎地开口:“利切夫人,修补我的缺陷,你需要付出什么吗?”

    “……”白光雾一样涌动着,像是一个轻轻的安抚,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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