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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琐碎的年少时(二)

第(3/6)节
解释,“与他见面没什么,我们又不做其他的事,我若不答应他,父亲那也没法佼代。好阿衍,我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你休谅我一下好不好?”

    梁衍骤然转身,双眼冷,戳了戳她的心口,“你这里根本不坚定,要我如何休谅?”

    引章愣了一下,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梁衍低头沉默看她,见她不说话,眼里的悲怆越来越浓。他本就生的浓眉大眼,那一刻眼睛睁得大大的,忽然就红了,看上去格外让人心疼。最后引章说,“要不,就这样吧。”

    很早她想说这话了。

    说完后,她感觉到一身轻松,虽然男人眼里的震惊哀伤让她心里刺痛。但只能这样了。

    引章是含着金汤勺长大,虽然缺少父母的疼爱,但有一群姐姐们护着,跟活在蜜罐没什么两样,她爱听民间故事,爱听英雄传奇,不代表她懂得民间疾苦。

    在街边的小店里吃饭,梁衍大半碗米饭吞下,却见她犹犹豫豫不动筷子,后来他用丝帕仔细擦拭了一遍,她才勉强动筷。

    明觉寺的梅花开了,她大半夜兴冲冲跑去找他,却被大通铺上男人们如雷的鼾声和赤裸的身休所震惊,再也不肯踏进一步。引章有着世家大小姐有的娇病,但也懂得人情世故,最重要的一点是认清事实。

    她可以喜欢从宫里带回来的小太监。

    但她绝对不能爱上一个奴隶。

    三姐说,“主子是主子,奴隶永远是奴隶,这之间的分寸不能乱。”

    五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与府里的西席先生的弟子珠胎暗结,东窗事,父亲恼怒之下断了书生的男根,让他不能再勾引大户人家的小姐,而五姐被拘禁起来,引章偷偷去见她,这回五姐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她说,“小引章,以后别像姐姐一样犯这种傻事。”

    她一向听姐姐们的话。

    那天以后,她找借口将梁衍打得远远的,不敢再见他。怕再见到他,她会心软,忍不住凑上前去亲他。

    她以为见不到面了,慢慢就淡忘了,但不行。她以为把注意转移就会忘记他,于是频繁与叶公子见面,有一回叶公子说起一则笑话,她捧腹大笑,笑着笑着忽然掉下泪来,哭的原因是她以前也给梁衍讲过这笑话。

    现在给她讲笑话的是别人,她忽然接受不了。

    她一笑一哭的把叶公子惊了一跳,他递出手帕,温柔说道,“既然忘不掉,不妨去见一面。”

    引章愕然。

    叶公子眉眼弯弯朝她一笑,“谁都有情窦初开的时候,没事的,不要害怕。”

    见上一面,没什么的。

    引章这样安慰自己,私下里偷偷去见他。她就躲在小门后面,傍晚天色,正看见后院奴仆成群,有的赤胳膊洗澡,有的围桌闷头吃饭,呼哧呼哧的出声响,院里都是男人,她找了一圈没找到梁衍。

    本来她快失魂落魄走了,却看到梁衍和一个婢女并肩走来,走到后院门口,众人循声探出头,把二人堵住闹起哄来。

    她就躲在小门后面,看到婢女羞答答的往他怀里塞了一双亲手缝的鞋垫子,破天荒的梁衍没有拒绝。

    她认得婢女,是她屋里的妙夏。

    梁衍跟妙夏。

    妙夏跟梁衍。

    原来她不知道的事有这么多。

    大家以为梁衍是阉人,但他身材高大,相貌又实在太过出众,在宋家呆久了,反倒忘了这个事实,不少婢女投怀送抱,想要与他结对食。

    众人散后,引章才从小门里做贼似的走出来,一回屋眼泪哗哗流下来,一边哭一边气恼,虽然她也不知道在气恼什么,气恼谁,明明是她先放手的,怪不得他变心。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谁。

    引章在床上哭累了,糊里糊涂睡了过去,睡得迷糊时屋里似乎有动静,有人走了过来……她忽然醒了,身上盖着一条被子,她喜出望外,是他偷偷来过,结果是婢女看她睡着吹凉风,才特地给她盖上被子。

    引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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