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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象,周遭霎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玉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砰砰”作响的鼓噪心跳,一时间对这种正常的安静反倒有些不习惯的慌乱。
凌霄的尸体是不指望再取回了,她在黑暗中挥了挥自己的手臂,依然什么也看不到。
密道里没有一丝光亮,是否有机关陷阱也无从查验。但可以确定的是,此地没有噬魂牌,完全不会受到噬魂阵的影响。玉竹虽然满身是伤,又累又困,但神志、思绪却比困在阵里的时候要清晰许多。
她缕清了来龙去脉,不等把气喘匀,趴在地上摸索先被她滚进来的曾韫。
曾韫的脉象仍旧较弱,不过摆脱了阵法邪佞,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紊乱。玉竹紧绷着弦终于松散下来,想起来曾韫脸上还裹着自己所系上的衣服,又赶紧手忙脚乱地去解。
那衣服袖子在慌乱中被系成了死结,乌漆嘛黑中解带本就不大方便,更何况玉竹不善细活。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解了半天那疙瘩仍旧是疙瘩,急得一脑门子都是火气,恨不得拿剑一劈了事。
玉竹急火上头,一手拎起了山猫,又徐徐放了下去——毕竟被裹起来的不是什么耐劈砍的便宜物件,而是曾韫的脑袋,纵然她剑术了得,摸黑劈布不伤人的难度也不逊于在棉花上雕花。她强咽下冒到嗓子眼的肝火,脑子里过了一遍师父常念叨的清心经,迫于无奈地继续投入了这项磨人的任务之中,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几乎已经是跪在了曾韫的身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刚才是劳筋骨,这会儿是苦心志,真不知上天到底要降一个怎样的大任到她身上。
就这么苦了一段不可思议地漫长时间后,玉竹终于气喘吁吁地就着这个姿势解开了那恼人的破衣裳。她烫手似的把布条一扔,长出一口气,发自肺腑地叹道:“下回再也不能系这么紧了。”
这无人问津的密道里只有她和曾韫两个人,话说出口可谓掷地有声,岂料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略气力不足的声音接话道:“你还想有下回?”
玉竹被这突兀地一声惊得几乎一屁股坐在了曾韫的腰,弄明白说话的人是曾韫本人后,结结巴巴道:“你……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曾韫嘶哑着道:“被人滚进来的时候。”
……
玉竹想起刚才被丢在一旁的破布条,咽了口唾液,心虚道:“那什么……这会儿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么?”
曾韫道:“难受。”
玉竹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的伤?还是说阵法对你的伤害还没完全消除?”
“……主要原因应该是你压住了我的伤口。”
玉竹差点没当即呕出一口血来,立马麻溜地从曾韫身上滚了下来,却被他反手一捞,掉进了熟悉的怀抱里。
“慢着……让我先抱一会儿。”曾韫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见这句话,本还在往外挣扎的玉竹顿时像被人点住了要穴,乖乖地不再动弹。她睁着眼睛望向沉静的黑暗,发觉眼角有些潮湿,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落在了熟悉的肩膀。
玉竹闭上了眼睛,颤声道:“……我也是。”
曾韫环紧了怀里的人,好像长了一双能洞察黑夜的眼睛似的,伸出一只手指替她刮落了泪滴:“哭什么,见不到我有这么难过吗?”
这话触动了一个让人更委屈的开关,玉竹心口的酸味直涌,别过头不答。
曾韫见她不语,声音轻轻的,调笑道:“你把那布料系那么紧,要是再迟一会儿解开,就真的见不到我了。”
玉竹硬邦邦道:“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么折腾你。”
“折腾。”曾韫轻笑了一下,把她的头埋进了自己的胸口,意味深长地接着道:“出去以后,我随你折腾。”
玉竹脑袋埋在熟悉的怀里,心里还在因曾韫那句“有这么难过吗”感到又酸又气——自己牵肠挂肚,他却一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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