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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丢却性命也风流

第(3/10)节
单手一按马背,纵下地来,嗔声叫道:“姓白的,你欺人太甚,姑娘任你轻薄,只怨技不如人,你这般辱我,我便死了也不与你干休。”

    玉钩一挥,娇躯猛扑,碧光红影,恍若掣电一般,直朝华云龙下腹刺去。说得也是,姑娘的樱唇何等尊贵,如今被华云龙吻了个够,即便出于自愿,那也足令阮红玉耳热心跳,赧颜不已。何况华云龙纯是儿戏之态,而且口口声声追问「红儿」的来历,这不等于认定阮红玉的「红儿」来历不明,纵非偷盗,亦属劫取,阮红玉羞愤之心,难怪要情急拼命了。

    华云龙自恃武功高于阮红玉,又是顽童之心,一时疏神,被阮红玉夺回玉钩,纵下马鞍,先时倒未在意,及见阮红玉持钩猛扑,形同拚命,也不觉瞿然一惊。阮红玉来势极猛,钩影重重,在这一惊之际,华云龙已觉劲风逼体,玉钩临身,当下焉敢怠慢,脚下一蹬,猛地倒翻而起,落在地面。

    但他避招虽快,总是临机应变,迟了一些,只听「嘶」的一声轻响,胸前的衣襟,已被玉钩撕去了一片。阮红玉心犹未甘,越过马背,一式「苍鹰搏兔」,钩风厉啸,如影附形,又向华云龙当头劈下。华云龙身子刚刚站稳,忽见碧影临头,急忙错步一闪,避了开去。

    他这时也知阮红玉动了真怒,若凭武艺,他纵然徒手相搏,也不惧阮红玉手中玉钩,怎奈他天生怜香惜玉,可不愿真正与阮红玉为敌,当下一整衣襟,遥遥作了一揖,高声道:“姑娘息怒,在下有话讲。”

    阮红玉嗔声叱道:“不要听。”玉钩陡挥,一招「玉帐深垂」,撒网似地扫了过来。

    华云龙闪身避开,又是一揖,道:“在下唐突佳人,这厢陪礼了。”

    阮红玉连番袭击,不能得手,心中也有些气馁。她所以情急拚命,全是出于气愤难消,另外便是遽遭轻薄,恼羞成怒,借机发泄一番。其实她亦自知,华云龙武功高出她甚多,要想得手,殊非容易,况且华云龙貌胜潘安,俊美无比,芳心之中,实已暗许,便叫她真正扎上一钩,她也难以下手。如今华云龙一再闪避,连连作揖,原先之气,不禁消了许多,于是她身形一顿,双手叉腰,嗔目叱道:“哪有这么便宜,取你的宝剑,姑娘定要与你分个高下。”

    华云龙对少女的性情最是熟悉,闻言心知阮红玉气已大消,连忙抱拳一拱,道:“姑娘钩法厉害,在下不是姑娘敌手,何需再分高下。”

    阮红玉冷冷一哼,道:“难道我便任你欺侮了”

    华云龙心里发笑,表面又作一揖,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姑娘貌比天仙,在下有幸一亲芳泽,纵属唐突,却也是一片爱慕之意,实在说不上「欺侮」二字。”

    阮红玉脸上升起一片红晕,嗔声道:“哼,说得好听,那我问你,你为何诬我盗你的马”

    华云龙故作惶然,道:“在下素性不羁,一时戏言,姑娘千万不要当真。”

    阮红玉见他惶然之状,想想他时真时假的行径,确也不脱稚憨之气,暗暗忖道:“这冤家刁钻古怪,想必自幼骄纵已惯,与他认真,那是白白生气了。”转念至此,不觉怒气全消,但少女的尊严,又不容她回嗔作喜,只见她抿一抿嘴,冷冷一哼,道:“姑娘岂能任你戏耍你得讲个公道出来。”

    华云龙时真时假,乃是另有目的,闻言暗自得计,缓缓步了过去,道:“请姑娘收起玉钩,容在下慢慢地讲。”

    他走到阮红玉面前,轻轻将她手中的玉钩取了过来,又轻轻将那玉钩替她插入钩鞘,动作和缓而灵巧,当真是小心翼翼,又惶恐,又诚挚,说得上涎脸至极。阮红玉心头一阵荡漾,不觉美目斜睇,白了他一眼。美貌少女的明眸善睐,受者固然受宠若惊,那白眼表示的意味,更使人魂消魄散。

    华云龙见了,心头暗自窃喜,动作也就越发细腻了。他趁势轻舒右臂,缓缓揽住阮红玉的纤腰,柔声说道:“姑娘那边坐,坐下好讲话。”

    阮红玉的腰肢被华云龙揽住,顿觉一股电流陡传全身,心头小鹿冲动,也不知是慌是喜,但少女投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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